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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闭着眼,每个词都用身体的震颤凸显。我投入地随着她的话模仿她的动作,船长问我:
“你翻译的时候为什么要做这些动作?”
“因为翻译时我就是她。”
我梦到乘坐黑人船长掌舵的船航行。船名叫欧洲号,周身漆得五颜六色,仿佛非洲人的衣服。几棵树当作桅杆,树影投在甲板上。风把叶子吹散到海上。
手指蹭过房门的声响打断了我的梦。应该是达邦狄,我迷迷糊糊地想。我理理头发,异常艰难地把卡布拉娜系在腰间。我已怀胎五月,很快会被自己的肚子吞噬。
敲门声又响起来。我把门打开一些。是传教士罗伯托·马沙瓦。比来访者的脸先出现的,是他迅速伸出的手:
“看看这幅画。”他说。
我一震。那是幅彩色的画,是我幼时画给父亲的。画上是座燃烧的村庄,尸横遍野。这些图案下面题了字,立誓向恩昆昆哈内的军队复仇。
“你怎么拿到这个的?”我警惕道。
“让我进去。我不能就这样在走廊上说。”
“你别的时候再来吧。”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他们的心思都在要抵达下一座城市上。”
牧师进来,背靠在门上,仿佛想添上一道门。他不再说葡语,转而用他的母语表达。马沙瓦曾路过萨维,拜访了我父亲卡蒂尼·恩桑贝,以及他当时的妻子,女先知比布莉安娜。我父亲笃定传教士会在洛伦索·马贵斯遇到我。给出那幅画时,父亲十分坚决:“交给伊玛尼,让她别忘了曾经的承诺。”
“我发过同样的誓,”马沙瓦说,“我也寻求同样的复仇。我需要你的帮助。”
“去找齐沙沙帮你。”
“找谁都不找他。我被抓起来,还有我那些同伴,都拜那叛徒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