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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音量开得大,她肆无忌惮地问起来:“你舅知道陈淮舟那件事吗?”
他慢悠悠地搅动着八宝粥,热气飘飘忽忽,语气带着点欠,“怎么,怕他知道?”
“废话。”
长辈和朋友还是不一样,当时没打算瞒着身边这些人,但他舅也是陈淮舟的长辈,管他叫叔叔。
“放心,他不管这些。”
“你意思是已经知道了?”
“不然你以为言朔怎么进去的。”
言朔除了吸毒,确实还干了不少违法犯罪的事,但如果不是得罪左燃,根本不会有进去的一天,背后牵扯的资本太多,都会想办法保他,进去后,还想减刑,供出来许多人,可惜没什么用,证据不够。
她继续问: “那你被捅伤呢,他说什么了没?”
他无所谓地回:“骂了我几句,本来想给爷爷告状,不过呢,他偶尔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就没提。”
她放心了一些,“看来他不关心你感情上的事啊。”
“他处理的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只要好好活着,不干什么违法的事儿,让他难做,他就省心了。”
其实陈鸣这个身份,能把黑的变成白的,把人命玩弄于鼓掌之间,知法犯法,包庇一切罪行,混迹于黑白两道之间,
但是他们官场上的斗争,比任何圈子都要勾心斗角,
他没有同流合污,同样也不应该留下把柄。
井末慢吞吞吃着油条,这个阿姨做的很好吃,不油腻,吃起来有股奶香,泡在豆浆里几秒,捞起来吃着也不干。
左燃说话的时候看着她,二十公分的距离,看她将油条塞进嘴里,不动深色的挪开视线喉结动了动,
下半身一股火涌上来,血液开始倒流,太阳穴重重跳了下。
“你吃油条的时候别塞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