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歌且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贺西洲支起身,垂着眸看她,唇瓣已经被她舔咬得通红,眼底的情.欲染上眉梢,热烘烘的身体笼罩了她,仿佛每一处都在拽着沈星微陷进意乱情迷的潮水中。
他埋头在沈星微的脖子落下一串密集的吻,湿润的发梢搔动皮肤,沈星微缩着肩膀咯咯笑起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衣扣都没留意。
不过很快沈星微就笑不起来,房中充满了哀哀的哭喊,黏腻的水声不断,她不停地喊贺西洲,仍阻挡不了他的肆意挞伐,每回感觉已经是极限了,累到不能再承受,却被他亲着耳朵低声哄一哄,就又顺从地全部接受。
很多声“星星”“宝贝”灌进耳朵里,把她的心脏裹得密不透风,结结实实地保护起来,用无穷无尽的爱。
沈星微在极度疲倦之下睡去,眼角的泪被轻轻吻走,连后来贺西洲抱着她去洗澡的事都没有印象,她沉入很深的梦境里。
沈星微梦到很久之前,父母还没离婚的时候,妈妈会抱着年幼的她,轻轻哼着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沈星微短暂地当过一段时间的宝贝,后来母亲离开,她就不再是了。比她小两岁的弟弟妹妹,在与她吵架时狠狠推搡她,大声说:“你跟我们都不是一家人,凭什么要住在我们家?”于是沈星微开始谨记,不是一家人,不能住在一起,她再也不敢擅自打扰母亲。
她梦到自己在医院门口徘徊,她知道自己的心理可能生病了,所以本能地想要求医,可是踏进医院就要承担各种花销,病情确诊之后又不得不买药治疗,沈星微犹豫来犹豫去,最终选择离开,在文具店里买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开始写日记。
写着写着,日记突然张嘴说话,对沈星微说:“你在干什么?你已经很久没有来写我了,最近不想死了吗?还是不想诅咒那个可恶的贺西洲了?这个世界难道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东西吗?”
沈星微怔怔地看着日记本,才发现自己手上并没有笔,没有往日记上写一个字。
她回答说:“我已经好了。”
日记本说:“什么好了?”
“我的病啊。”沈星微说:“已经好了,痊愈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已经是天亮,房间里的窗帘拉着,薄薄的空调被盖在身上,昨夜奋战过后的身体经过足够的睡眠和极其适宜的环境,已经恢复得很好。沈星微伸长手臂,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脚就触碰到了贺西洲的腿,她就蜷着脚趾头往他腿上蹭了蹭。
沈星微回想着这个梦,翻来覆去想了很多遍,从澎湃的内心渐渐变得平静,忽然意识到,或许以后她的梦里都不会再出现母亲了。
她曾经也在盼望着母亲回信息的日日夜夜中有过愤怒、怨恨、伤心,因此对一直没有得到回信这件事难以释怀,可是回过头来想一想,这是母亲自己的选择。她有了新的家庭,新的生活,新的儿女,她不想被过去牵绊,这并没有错。
沈星微也已经不是还没断奶的小孩子,不管被爱还是不被爱都已经长大,有了在这大千世界立足的能力。
她爬起来,伸手去摸床边桌子上的手机,这才发现手腕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套上了那只飘花镯。沈星微用手指摸了摸,然后拿回手机缩回薄被中,与还在熟睡的贺西洲贴在一起,往他怀里蹭了几下,挤进他的胸膛前,将母亲的微信和通讯录给删掉,再打开浏览器一顿搜索。
贺西洲还在睡,像是连着十天没睡觉的猪,沈星微等了半个小时耐心告罄,肚子也饿得不行,就抬手掐他咪咪,“快点醒,别睡了,我好饿!为什么这么能睡!”
贺西洲被掐醒,低头看了一眼,脸上还满是惺忪的睡意,面无表情地问:“你已经饿到头眼昏花要从我身上吃母乳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