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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一点,便是不可能为着仕途。
这条路对于正常男子,甚至是他们这些有家中背景的男子,都不甚容易,更别说一个女子了。
大梁还没有这样的先例。
施元夕的评分让静思台内热闹了些许。
可还没持续多久,场中的学子便再次变了脸色。
上首的徐京何,又命人扣下了一个甲等院的学子。
这学子入学考试的评分与施元夕一样,同为甲末,这次的策论重考,却只拿到了丙末。
听到了评分后,那学子倏地起身,又急又气地道:“学生从未参与过什么代考舞弊之事,入学考试的名次,也是学生努力了许久的结果,如今徐司业一句重考,仅凭一个临时出题的策论评分,便要定学生的罪!”
“且今日情况特殊,重压之下,表现难免不尽如意,更有甚者……”那学子猛地回过身,眼神阴鸷,扫向了施元夕的位置:“徐司业都能给一个女子这般高的评分,对学生的评分却如此草率!舞弊之罪太重,请恕学生无法苟同!”
在他之前,被判定有舞弊之嫌的学子,心中也颇有微词,只是没敢发作出来。
他的评分恰好在施元夕后边,施元夕得分太高,倒是让他有了发作的理由。
今日这事,若把施元夕换作是任何一个学子,他都未必敢说出这等话,偏施元夕是个没有功名的女子。
“司业若说,是学生今日没发挥好,学生倒也认了。可说学生十年寒窗,努力考取的功名,尚不如一个养在闺中多年,只懂得些风花雪月的女子,学生如何能甘心?又将这天下每个认真努力的学子置于何地?”
这人绕开了他两次评分悬殊巨大的事,只拿施元夕的身份来说道。
场中气氛安静,施元夕无辜被牵扯其中,却有无数人将视线投在了她的身上。
上首的张学正微不可觉地叹了口气,这就是女子进入国子监后,所要面临的困境。
大多数人不在乎她有什么样的学识,只认为她行,我又为何不行?
他受镇北侯世子所托,正欲开口帮衬施元夕几句,一抬眼,却见施元夕已经站了起来。
施元夕从进入国子监后,准确地说,是从她开始备考时,就始终很安静。
这是她在国子监中,第一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