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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万贿款是11年,杀人藏尸可是死刑!你确定你还扛得住吗,你确定你背后这个人还扛得住吗?”
“没有这个人,没有这个人!”韩恕连连否认,颤声叫嚣。
“有没有这个人,我们一定会查清楚,只希望韩区长别白白成了别人的垫脚石,错过检举自救的机会。”蒋贺之唇角笑意加深,眼神却十分冷酷,他说,“你不用现在回答,你的答案早就全写在脸上了。”
“你、你——”韩恕气急攻心,居然就这么两眼一翻,斜着身子倒了下去。
砰一声摔在地上,他四肢僵直,浑身抽搐,嘴里还不断吐出浑浊黏稠的白沫——这骇人一幕委实也令蒋贺之吃了一惊,他赶忙呼叫了医生。
钟山医院的医护人员闻声冲进了病房,不由分说地就冲蒋贺之大喊,“你都对病人做了什么?”韩恕的情况转眼已十分凶险,医生们迅速解开他的衣领,将他的头转到一边,为防他不自控地咬伤舌头,他们还将纱布折成条状,垫在了他的舌头与磨牙之间。
走进病房的盛宁正巧看见这一幕。
还是冷眉冷眼的那张脸,医院的灯光不比外头炽烈的太阳,盛宁的面色较上回见面更显苍白,眼神也更加冷厉。蒋贺之暗道不妙,面上还装作无所谓,微笑着跟对方打招呼:“领导,你们又来晚了。”
韩恕发病持续时间超过了五分钟,已有休克可能,医生为他进行了输液治疗。似曾相识的画面令盛宁的心脏骤然一紧,他退出病房,向另一位医生询问道:“怎么回事?”
许是为了撇清自己违法徇私的责任,这名医生从衣着得知盛宁是检察官,立即向他“恶人先告状”,他说:“这位刑警同志一进门就对病人动了粗,不晓得算不算刑讯逼供?”
头回见面,对彼此的印象已不太好,这回再见,更是雪上加霜。盛宁面无表情地注视蒋贺之,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还能说什么?难道你看不出,韩恕根本就是装病吗?”公安执法受同级检察院的监督,刑讯逼供或体罚人犯的行为自然都在监督之列。蒋贺之知道眼下人多嘴杂,解释不顶用,反倒挑明了讲,“而这些人替韩恕伪造病历,沆瀣一气,他们的证言怎么能够作数。”
“刑警同志,你可不能含血喷人啊!”在场的医护人员异口同声,拦着盛宁就要“申冤”
“你们先去工作,是刑讯逼供还是纸面服刑,都会查清楚的。”盛宁支开不相干的医护人员,只剩公检双方数目相对,针尖对麦芒地呛上了。
好巧不巧,何絮飞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以橡胶鞋底叩响医院地板,噔噔噔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蒋贺之,那个女人居然转眼就消失了,他问了贵宾区里其他的医护人员,都说没见过这个人,显然真的有问题。
盛宁看了看何絮飞,又看了看蒋贺之,说:“公安单独讯问人犯就是违规,蒋队的侦查能力我不怀疑,但侦查道德还有待提高。”
“特殊情况,也不算正式讯问。”蒋贺之微微挑眉,反击得很快,“从颐江公馆的别墅中搬出的黄金与现金,经清点共计2个多亿,点钞机都烧坏5台,而令韩恕入刑的受贿数额才2000多万,看来你们反贪局的办案道德还凑合,但办案能力实在不怎么样。”
叶远这回又是跟着他的盛处长一起来的,他年轻气盛,家里还有个叔叔是洸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的院长,闻言当场动气,瞪目道:“你怎么说话呢?能官至一区之长,又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在我们之前几拨讯问人员都撬不开韩恕这张嘴,还是我们掌握了一锤定音的证据,每天连轴转,睡不足四个小时——”
蒋贺之微笑着打断对方:“睡得少不正好证明了你们能力差,以勤补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