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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苏茵接起电话一听,当即面露喜色道,“安坤落网了?!你们可以啊!我们?我们这儿还在劝他老婆呢……”
“你说什么?不……不可能……”蔺小柔关心则乱,瞬间懵大发了,白天还换了号码联系过老公,他说自己没被人盯上呢……
“你不信?那你过来,你老公就被我同事摁在了电话那头,你自己跟他确认吧……”
眼见蔺小柔恍恍惚惚地挪动脚步,已到了自己的攻击范围内,苏茵一下扑上去将人摁倒,十分利索地将她铐起制服了。
历经大半个月的追逃工作终得圆满,在场的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当地的县公安局局长当即表示要循流程先将逃犯控制在县局,并叫走了追逃小组里资历最老的那个干警,跟民警们一同回局里办理一个交接手续。就只剩下苏茵与黄哲明了。那位局长又吩咐一位民警开警车送他们回招待所,但山区路难行,警车开不进的最后一段路,便由他们自己步行了。
两人肩并着肩,步履轻快地走在泻满星光的山区小路上,途经一条丰水期的大河,河面上飘来一股轻绡般的烟雾,漫天星子倒映在汹涌的河水中,随波澜起伏翻滚,闪烁不定。
然而夜雾中,一个人影正悄然靠近。或许是水声掩盖了这人的脚步声,又或许两个年轻的检察官正沉浸在追逃成功的喜悦中,早已惘闻周遭世界。
静静并行半晌,黄哲明突然发问:“你追逃还开铃声啊?这好像不合规定啊……”
把同事都骗住了,苏茵喜滋滋地回:“不是铃声,是我自己定的手机闹钟。安坤还没落网呢,我故意这么操作,骗那位大小姐的。”
看上去是个软绵绵、娇怯怯的小姑娘,可办起案子来却有模有样,不逊于任何一杆检察老枪。黄哲明由衷佩服起了这位师姐,忍不住就想跟她多套套近乎,问:“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想到干反贪这么危险的工作啊?”
“女孩子怎么了?叫‘师姐’,叫了师姐,就告诉你。”
“哦,”大男孩儿乖乖地叫,“师姐。”
“因为我舅舅就是检察官,我生下来就没见过我爸,舅舅一直照应着我妈妈跟我,早跟我爸没两样了,我当检察官就是因为他。”检察院里没人知道她舅舅是邹树贤,她也从来不往外说,毕竟,司法系统里最忌讳这类有前科的人。想了想,苏茵便又作没心没肺状,嘻嘻哈哈地说下去,“而且我妈也说呀,公检法里,检察院工作权限最大,工作强度却最低,不用像法官那样对自己的案子终身负责,也不用像公安那样天天跑一线……”
黄哲明都乐了:“可你现在不还是在跑一线么?”
一句话,令苏茵突然想起叶远了。也想起项北与佟温语了。曾几何时,她也被他们当小妹妹一样护在身后,她一声“我能不能不去啊”就真的不用去一线了。她故作轻松地抽抽鼻子,忽地抬手一拍黄哲明的后脑勺:“因为我现在是检察老人了,得带带你这样的新兵蛋子——”
明明只是开玩笑地兜个脑瓢,黄哲明却极夸张地痛呼了一声,接着他扭一扭头,竟从自己的背上拔下了一支镖状物。他一脸疑惑地看了看苏茵,又更疑惑地回过了头。还未看清楚从夜雾中渐渐显形的那个人影,他便感到视力模糊、皮肤烧灼、呼吸困难,失去重心般晃了晃,就一头栽了下去。
“黄哲明?黄哲明?”苏茵叫不醒已经倒地的黄哲明,意识到危险逼近,只得先行逃跑。
张蕤一边快步追击,一边为自己的弩弓换上另一种毒镖。他随身带着两种毒镖,一种是剧毒的氰化物,一种是麻醉药,都是狗贩子毒狗用的,前者立竿见影一了百了,后者起效时间约莫2分钟。
他对弩这种凶器十分满意,比枪好使,比枪安静。但他并不打算在这里直接杀掉这个女检察官。姐姐张娅要他绑了她威胁那个姓邹的检察官在狱中自杀,一个死人就没这份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