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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穆凯璇也很自然地用手语回应了对方。
“你会手语?”望着那位年轻拳手掉头而去的背影,蒋贺之突然这么问。
“一点点,怎么了?”穆凯璇同样用目光指了指那位年轻人,向他介绍道,这是俱乐部里的一个听障拳手,去年刚刚转战职业,战绩斐然。
“能不能替我翻译一下,”蒋贺之回忆着那日盛宁与他道别时的手势,在穆凯璇面前重复一遍,问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穆凯璇告诉他:“这句手语的意思是,‘我永远只钟情你,我永远只忠于你’……”
蒋贺之觉得这话很荒唐,甚至瞬间为它感到愤怒与难堪。他要的不是一声声空口承诺,不是一次次着慌逃跑,他要全身心地彼此忠诚与归属,无旁骛地互相坚守和渴望。
“我可不会永远只忠于你,我也不需要你只忠于我,”久经情场的穆小姐还当对方故意拿这手语敲打自己,笑着饮了一口酒,道,“结婚以后,人前我们当然得好好扮演豪门伉俪鹣鲽情深,但人后么,我们照样可以各玩各的——”
“我不喜欢这样,”表情冷淡而严肃,蒋贺之毫不客气地打断对方,“我不想像我爸那样不专心不负责。”眼前又是那个永远在轮渡口徘徊的美丽女人,纤细高挑的鞋跟踩住码头陈旧的路面,发出类似啜泣的声音。江上繁忙如斯,渡轮总是来来往往即停即走,只有她,赧然拒绝所有觊觎者的示好或搭讪,孤寂得像一块石头。
那时他年纪还小。那时也没有爱河大桥。
那是他红颜薄命、一生怏怏的母亲。
蒋贺之凝神望向窗外,猛然发现,香港其实与洸州没什么分别,一样是吵吵嚷嚷闹中偶见一丝静,一样是满街弥天的烟与尘。
他将杯中香槟一饮而尽,嘴唇紧抿良久,才道,“这段婚姻,我认真,你随意。”
世纪订婚当日,群英毕至。一位颇有来头的某集团酒店继承人亲自登门,说是要送还三少爷与他朋友落在岛上的东西。
蒋贺之怔了会儿才想起来,原来是那座有红顶教堂的洙海小岛。离岛那日他走得匆忙,估摸落下了一些物品。但对方来还东西是假,还是想借机与蒋家多套套近乎。
外头到处是人,还都是顶有身份的人。躲得片刻清净的蒋贺之正被化妆师用发蜡捯饬头发,没心情受这些祝贺与奉承,遂冷着脸道:“没什么重要东西,扔了吧——”
“好的,三少。”佣人抱着一小盒杂物转身要走,一只黄澄澄的小药瓶在其中分外打眼。
“等一等。”蒋贺之眉头一皱,忽然想起来,这是盛宁随身携带的那瓶维生素K。彼时他被强烈的痛苦与嫉妒充盈肺腑,完全没法儿理智思考仔细分辨,但此刻,一位刑警的敏锐洞察力又回归了。他将那只小药瓶拿过来,细细看了看,总觉得里头的这些胶囊并非原装,像是拆开后又重新合了起来。
他打开瓶盖嗅了嗅,没嗅出什么异常,便将药瓶踹进了礼服口袋。
他想订婚仪式后就找人验一验,到底是什么药。
检测结果没多久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