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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炔安排下去后便准备回房了, 谁料楚河还没有退下的意思,又犹犹豫豫道:“还有一事……”
严炔停下了脚步。
楚河:“先前……陛下嘱咐让我去查前宁王的事情, 属下在前两日已经得到确定的消息,贺垣、贺垣他应是……断袖……”
这两个字楚河只是说出来就觉得费了好些的大力气,更不必提陛下得知后的表情了。
楚河鼓足了勇气抬头去看,严炔似乎怔愣住了。
“你……确定?”
“陛下交代的事情属下不敢敷衍,况且也过了这般久,如果没有几分把握是不敢来污了陛下的耳朵。”
严炔勉强压住了心底的惊骇和古怪,挥了挥手让楚河退下了。
等楚河走后,他却没有方才那么着急返回了,而是默默站在窗口平复。
在宁王宫看到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还有昨晚……
他心口一跳,为自己的冲动和粗鲁深深懊悔,不过就在他准备去找人的时候,担惊受怕半天的长贵忽然进来:“陛下……奴才错了。方才您让我盯着人不许别人进去,但是奴才看见小郡主出来的时候也没拦……”
严炔一顿:“她走了?”
长贵:“……是。”
严炔皱了皱眉,但想了想,也是毫不意外,于是挥了挥手让长贵下去了。
长贵松了口气。
严炔站在窗前看着月色,心头的复杂萦绕。
当初程皎皎改嫁的时候,周围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她是娇气惯了丝毫受不得怀州的苦,也有人说是蜀州倒戈明显是羞辱他们怀州。
严炔没有管这些,他只是从来都想不通为何她能走的那么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