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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执安并不知道那天上玉京图发生的变化意味着什么,他一如既往度过了这个夜晚。
在他看来,昨日西庆街上那个绣球事件不过只是一个不足称道的插曲,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今日他醒来,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头沉甸甸的,隐隐作痛。
“染了春日的风寒?”
他这般揣测,又照常出了房间,就看到这春日越发好了,风中花香清幽,春分时节,父亲种在庭院中的梨花已然如雪。
梨花树下的石桌上,父亲已经备好了一张大饼,一碗热汤。
陈执安转头看去,就看到父亲仍然穿着那一身朴素的白衣,正坐在房中蒲团上,准备着今日的授业解惑。
石桌上的吃食依旧,自陈执安穿越以来二年光阴,几乎日日如此。
陈执安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几口吃完了这张饼子,喝完了热汤,又摆了摆手:“爹,药我已经分好了,中午可莫要忘了吃……今日我要回来的晚些,黄门里有逃犯的通缉像要画。”
陈水君转过头来朝他摆了摆手,又沉默准备教授去了。
陈执安已经习惯了自家父亲的沉默寡言,收拾了碗筷,这才出门前去苏南百工黄门。
陈执安出了门约莫一刻钟,这岐黄街上寒酸的小院里就有人来访。
那人看似四十出头的年纪,面白无须,神色肃然,眼神也十分平静,眉宇间透露着一股贵气。
贵气不仅来自于此人一举一动,更来自于此人的衣着。
他穿着一身接地长袍,长袍下摆竟然以锦绸丝线纹了几根鹤羽,点缀其上,有些飘然之意。
此人身后还跟着几位武师,毕恭毕敬,走在此人身后甚至不敢直视他的后背。
来到院前,这几位武师就站定于此,任凭此人踏入院中。
陈水君也看到此人来临小院,却只是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就又转过头去,甚至没有起身相迎。
来人倒也不生气,站在院中看了一阵梨花,又看了一眼挂在东堂中的画,语气中有些可惜:“陈执安心性不错,悟性也不错,你不让他修行倒也罢了,竟也不让他读书……黄门画工,又能值当什么?”
“等你走了,他独身一人,没一技傍身,也无半点功名护持,难免被这世道吃干抹净。”
陈水君头也不抬:“怎么教儿子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