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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河上的船夫,会像亡灵收取过河的费用。”蒲天白说, “我下来的时候用音乐征服了他,他送了我一程……你们没有吗?那你们是怎么下来的?”
花田笑的眼睛转了转:“我们有我们的办法。”
在等待的时候, 四个人也自然地分成了两两一组,蒲天白和花田笑一直在说话,方思弄和玉求瑕则都一言不发。
冷战让方思弄很是难受,但这一次冷战的帷幕是他挑起的,玉求瑕坐在他身边,一个字不说, 存在感却异常强烈。方思弄盯着河水,其实也在纠结,一时犹豫都这个时候了,还搞冷战?还是应该多说点话,毕竟每一句话都可能是最后一句。一时又恼恨,是啊都这个时候了,玉求瑕为什么还要瞒我?
他越想越难过,索性不想了,而是专注地去听另两个人的谈话。
他听见花田笑和蒲天白谈论的都是非常日常的话题,是一段,完全由花田笑本人在参与的谈话,花田笑说上个月我给你买的那双联名又上了兄弟款,我已经设定好闹钟要抢了,还发动了我的后援会一起。哦一周后是邱蓝楹那家伙的生日你没忘吧?你那天记得戴我送你的那个袖扣,姓邱的没买到气死他……
他们谈论数日前的饭局,谈论几周后的晚会,谈论圈内的八卦,好像并不是坐在冥河岸边而是上海南京路上的咖啡馆里。
不过说“谈论”也不大贴切,因为基本上都是花田笑一个人在说,蒲天白只是静静看着他,很久才应上一声。
于是一时间,四个人里只有一个人在说话,但也不显得寂寞,花田笑一个人就可以制造出类似喧哗的效果,他不停地说不停地说,有源源不断的新话题和好情绪,好像不说话就会死掉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思弄被一道划水声惊醒,转头朝另一个方向看去,看到了那条熟悉的小船。
卡戎划着船过来了,慢慢停在他们面前。
“走吧!”花田笑率先站起来,其他人也陆续起身,依次上船。
蒲天白最先上船,下一个是花田笑,但卡戎忽然一伸手,将花田笑拦住了。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是面色一凝。
方思弄知道这个姿势的意思,他之前见过,是要留下过河钱的意思。
这个“过河钱”是个形象的比喻,具体要付出什么,他并不知道。
蒲天白似乎也察觉了骤然僵硬的氛围,但他不能回头,只能问:“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在思考要不要回答他。
他却自己想起来:“哦,我差点忘了,要留下买路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