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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喜低头笑,抬头再看他一眼:“我穿就是了,我只是觉得,你不穿衣服,会不会……”
“我又不冷。”小白皱了眉,冷冷道。
隗喜笑,神色有些俏皮,轻声细语道:“不是啊,我是想说,你不穿衣服,知不知羞?”
她说着这话,目光滑过他裸着的上半身,再是转过头看向别处。
小白看着她眨眨眼,将她的脸掰回来,仔细盯着她看,似有所悟,视线往下垂,他存于世不知多少年,自然不是不谙世事的傻子,他只是懒得应付世间事,久而久之忘了,或是不在意了,或是没有兴趣了。
但此时,他脑中涌入许多画面,他忽然弯唇笑,笑得乐不可支,白发乱颤,温声温气道:“我脱光了也不知羞啊,但你脱光了就不一样了。”
他那样顽劣的语调。
隗喜却被他逗笑了,她披着衣服从他腰上站起来,他没阻拦,手撑着草地,姿态随意慵懒地仰头看她,漂亮得像是……像是一头雪豹,她转过身去,将宽大的却温暖的外衫带子系上。
“你头上的簪子没有了。”小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慢吞吞的。
隗喜回身,就见他已经站了起来,他伸手抓起隗喜一缕头发把玩了一会儿,看她一眼,便抬了抬下巴,“你等着。”
他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她一眼,才是化作一道光影消失在身后。
隗喜收回目光,抿唇笑,弯下腰看看她的衣服烘干了没有。
她也忍不住看了看四周,她一个人是绝对无法离开这里的,不知道外面无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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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回来时,隗喜一下就感知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就见一道光影在她面前落下。
他眸光清亮,苍白的脸上含着笑,那满是冷意的脸如今看起来温温的,他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才是慢吞吞从身后伸出手来。
隗喜低头去看,接了过来,一支新鲜雕琢的木簪子,不知道是什么木,深红的,上面雕着一只……小鸡?
她觉得十分可爱,又不明所以,便问了出来,“无欺,你为什么要在簪头雕小鸡啊?”
小白的脸色瞬间阴郁了下来,他似是不高兴了,瞪她一眼,又夺回那簪子,指着那簪头说:“这是喜鹊!喜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