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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江静薇暗自思忖,惠贵嫔也在向下打量。
眼前这女子,是新一辈里难得的出挑,娇俏讨喜,自是那个孙容华占头一份,端方懂事,却得推江婕妤。
虽说新人资历浅,不足为惧,可是后宫里哪有常青的树,就说张贵妃,因皇后懒怠而侥幸掌了几年宫务,瞧着风光无限,外头兄长一个功高震主的罪过,里头皇后重打起精神管事,双管齐下,张贵妃眼瞧着就要冷寂下去了。
更何况,二皇子还有那档子事。
想到此处,惠贵嫔便记起正事来,对着江静薇和声开口:“前次孙容华和赵才人来提了治儿的那件事,我心里很感激,想赏赐她们一些东西,你和孙容华最好,想问问你的意思。”
江静薇猛地抬头,看向惠贵嫔。
自来尊者赐不敢辞,惠贵嫔赏东西给两个低位宫嫔,哪用得着问旁人意思,这分明是特地为了提起“那件事”。
惠贵嫔到底不擅长作态,见江静薇愕然,还当自己话说得不好,连忙描补两句,“本宫是不是唐突了,把不该说的事给说漏了?你……不知道那事?”
江静薇立刻明白,这是试探,甚至,可能是挑拨离间。
无论是哪一种,江静薇都不打算接招。
她与孙云儿,本就是亲密的盟友,孙云儿有事,必不会瞒她的。孙云儿以三皇子的事情拉拢惠贵嫔,江静薇不光知情,还想帮着牵线搭桥,是孙云儿坚持把她摘出来,言道,“姐姐生产再即,若是旁生变故以致胎气受扰,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此刻对着惠贵嫔,江静薇便纯然一副温婉模样,只拿身孕作借口:“我身子重,这些日子不问窗外事,着实是不懂娘娘的话,还请娘娘明白告知。”
惠贵嫔大大松了口气。
既是不问世事,那必然是无心储君之位的。
本来还想多问些琐事,多探探江婕妤的意思,如今是大可不必了。
于是惠贵嫔翻着倍地关怀江静薇,末了,命人取了件三皇子幼时的小衣裳出来:“这衣裳是治儿小时候穿过的,便给你讨个好彩头吧。”
江静薇得体地微笑,接下谢恩,扶着肚子退了出去。
瑞香恭恭敬敬地把人一直送到了殿外,回头进屋,小心掩上门,压低声音急切道:“娘娘,江婕妤的药里,果真有古怪!”
惠贵嫔不过是随口一吩咐,不料当真网着一尾鱼,不问那药,只问动手之人:“是不是徐咏动的手?”
瑞香点头,“娘娘料事如神!这事,要不要告诉江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