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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方晓夏忽然想起,自己光顾着研究药方,倒没有想过用谁试药。
青蒿此物,性猛药烈,并不是中原常用药。给病重之人用此药,难保不会一命呜呼;轻症之人,又不一定愿意冒险试药;至于自己试药,虽是许多大夫会做的事情,不过方晓夏和罗翁都未染疫,也就无法试出药效。
此刻花竹自己送上门来,倒是最合适的一位。
方晓夏看了他一眼,没再赶人。
一碗药喝过,花竹对方晓夏道了谢,回房休息。
花竹住的地方,说是房,也不过就是比露天多一个房顶。这个房顶,是用之前从帐篷上拆下的围挡做成的,固定在两棵树之间,能遮阳、可挡雨。比起其他人家用衣服做的房顶,坚固了一些。房顶下面,一张草席,一块大石头,一个藤木箱子,便是花竹的全部家当。
这居住环境比常府差得多,但是花竹却住得舒适。原因无他,自由罢了。他在这里无拘无束,没有人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言行,也不会有人在自己耳边唠叨责难。他做了二十年常家的累赘,如今,终于成了眼前这些人的救星。
所以他竭尽全力地履行着这个职责。
花竹回到住处,往席子上一躺,等着命运的宣判。他一夜无眠,肚内确实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没如何翻江倒海。
第二日天一亮,花竹去找方晓夏,让她给自己号脉。
方晓夏抓着他的手腕,半晌无语,最后扔了句,我去请翁翁来,就走了。
花竹自然不会让老先生奔波,跟在方晓夏身后,主动去找罗翁。
老先生也摸着脉半天不语,最后因为花竹紧张而有些脉动过速才放了手。转脸问方晓夏:“他一直是这样的吗?”
方晓夏点头。
花竹听二人打哑谜,心乱如麻,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此药不能用,还是我不行了?”
方晓夏这才注意到他担心的模样,问道:“我这里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大人要先听哪个?”
这个选择对花竹来说,没有丝毫难度,当即回道:“坏消息。”
方晓夏有些惊讶他回答得果断,当下不再卖关子,答道:“这药要么无用,要么就是花大人没有试出来。”说罢,也不等花竹再问,接着道:“好消息便是大人的病情有所好转,治愈在望。”
花竹不解:“既然我在好转,为何说这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