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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发烧
千岱兰的嘴被亲肿了。
她不记得自己和叶洗砚接了多少次的吻。
第一个吻是在湿漉漉、积满雨水的三角梅花枝下,叶洗砚左手捧着她的脸,右手四指深深插入她头发,大拇指按在她耳朵尖尖稍上的位置,若有似无地蹭着她耳朵尖尖;他的吻总是强势、侵略性的,好像一吻起来就抛弃了洁癖。
第二个吻是在叶洗砚大平层的玄关后,他的手指还残留着金属门把手的冷,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双手捧着千岱兰的脸,激得她一哆嗦;绿茶味道的清口糖在千岱兰舌尖冷飕飕地炸开,叶洗砚的唇舌异样地滚烫。千岱兰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他反复摩梭、揉搓,搓到她耳朵又疼又火辣辣;
第三个吻在沙发上,两个人连卧室都没进,叶洗砚扛着她的腰、将人重重丢在沙发上;千岱兰被吻得失了神迷了眼,只望天选倒转的天花板,嘴唇被咬得又痛又快乐,叶洗砚每一声加重的呼吸都是促使她动,情的兴奋剂。
然后还有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千岱兰的嘴都要因为接吻而磨破了,舌尖干燥成皱巴巴的丝瓜瓤,牙齿像河岸上晒太阳的小石头。她感觉自己一天吻完了这一年的接吻量,美容书上说接吻会变瘦,等会儿上称后、她一定会暴跌四五斤。
房间里没开灯,她喘得很严重,这种急迫的声响,勾得叶洗砚低头又要亲亲——
吓得千岱兰慌里慌张,伸手按住他胸膛。
“叶洗砚,”她说,“你怎么越来越烫了?”
“嗯,”叶洗砚握住她的手,“还有更烫的。”
千岱兰问:“你是不是还在发烧?”
“确实在烧,”黑暗中,他逐根摸过千岱兰的手指,像一团火苗燎过,“是不是会传染给你?”
根据这句话,千岱兰确定了他是真发烧。
因为这个男人居然记不得,下午他还在解释,说不是病毒性感染,不会传染给她!
叶洗砚很重,男人本来就比她高一头,精于锻炼出的一身肌肉也沉,压得千岱兰有点难受。
可她喜欢这种难受,像喜欢被两麻袋人民币压着,踏实的难受。
“亲亲不会传染,”千岱兰说,“你得喝药。”
叶洗砚模糊地应了一声,下巴搁在她肩窝里,弄得她很痒;说话时,呼吸落在她耳朵和脖颈中,烫得她那片肌肤要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