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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洗砚看着猫狼吞虎咽地吞食冻干。
“她不是猫,”许久后,叶洗砚才说,“我不能将她像猫一样关在家中,锁在笼子里。”
哪怕他能给予对方更好的物质条件、更舒适的生活、更能让她安心学习的环境。
也不能,不能。
不能拔掉她的利爪,不能磨掉她的尖牙,不能让她丧失捕食能力,不能令她只能依靠柔软的肉垫和喵喵声来向他乞讨。
他所需要的,是一个会和他争吵、活生生的、有自己脾性的人。
叶简荷不笑,仔细看自己的大儿子表情。
“您问过我,撞到雪包躺在地上时,心里在想什么,”叶洗砚说,“我那时没想工作,只是感到遗憾。”
叶简荷问:“什么遗憾?”
“我遗憾,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太凶;倘若我那时真有不测,那我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句阴阳怪气的气话,她今后想起我,大约也只是那一句……还有那场争吵,不瞒您说,我当时说了许多过分的话。”
叶简荷说:“人要学会原谅情绪失控时的自己,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永远保持理智。况且,那孩子年纪还小,你同她在一起,受她感染,偶尔做些幼稚的事、说些幼稚的话,也很正常;和叶平西结婚的时候,我也变得和他一样蠢。”
聊到这里,叶洗砚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
“我明白,”他说,“其实,我发现,我也只是不能接受失败而已。在这一点上,我和我曾嗤之以鼻的人,没什么区别。”
叶简荷若有所思:“马拉松比赛中,不走完全程,能说谁是失败?”
叶洗砚起身。
“你的名字,是你姥姥为你取的,她喜爱梅花,又喜爱山水画,才有’洗砚’两个字,”叶简荷说,“其实,当初为你取名时,我也希望你能看清黑白,但又是,看得太清也不好,没必要事事一定分得清楚干净。”
叶洗砚眼神清明:“我知道,就像墨汁画白梅——爱也好,恨也罢,总是一体的。生气,也只是因为在意——既然在意,为什么非要争个高低?您也说了,我年龄大,更不应该和年纪小的她置气。”
叶简荷问:“你打算怎么做?”
叶洗砚低头。
许久,他说:“您上次提到灵隐寺附近有家素面做得不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