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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延一手搭着车窗,指间夹着烟,掀了掀眼皮,看见温书的脸。
惶恐无辜,月光下一双清澈的眸子干净如溪水,她换了身衣服,是盛蔚的裙子,露肩,胸口旖旎微现,热烈的红色,衬得她在月下如一只亭立的玫瑰。
不是平时的风格,却意料之外的有一种清媚感,很撩人。
抽完最后一口烟,盛京延掐灭火星,看着她觉得心头更为烦躁,她这副模样,很蹩脚很碍眼。
“上车。”极冷一声,不带感情。
温书脚还疼,穿着凉鞋提着高跟鞋,走路还很慢,一瘸一瘸的,怕他着急,尽量快点,后面一个不小心却踩到进鞋的石子,脚趾磨破了皮。
吃痛,温书没表现出来,而是去拉副驾的门。
没拉动,只好坐上后座。
“我好了,京延。”温书轻轻开口。
扔掉烟蒂,抽了支烟出来咬着,点火松离合,盛京延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感。
黑色世爵要发车时,盛蔚的声音传来。
“弟第,时不待你。”轻轻一声,在这安静的桉树园中很清晰。
搭方向盘上的手微停顿,盛京延抬手松了松纽扣,嘲讽地笑:“姐,你懂什么?”
盛蔚一袭长裙,耳坠流苏很长,眼神里有一股刺骨的荒寒,她站月光下看着盛京延的侧脸。
“万物皆有期限,不要后悔。”好好对待温书,你的妻子。
香烟气息散淡落下这夜风里,她的嗓音也是。
黑色世爵驶离小路,渐渐开出泽桉园。
夜露深重,温书蜷缩着轻轻躺在后座座位上睡着了。
一轮弯月静静悬挂,温书在梦中又回到高二时学校后面的那片漫山花海,她曾给他喜欢的少年寄去明信片,自卑胆怯作祟,她在信中只拍了一朵向日葵,而那向日葵的身后伫立着千万朵同样的向日葵。
明信片后面她用黑色钢笔下一行字,娟秀的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