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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这不合礼法,”华瑶拧开酒盖,仰头喝了一小口米酒,“符合我的家法。”
谢云潇重新挂上闩锁,像是把华瑶锁进了他的房间。然后,他才问:“什么家法?”
“好问题!”华瑶很有自信,“我定的规矩,就叫家法!”
谢云潇离她更近了些,酒香扑面,他确定道:“你喝醉了。”
华瑶大言不惭:“我,千杯不倒。”
谢云潇笑而不语。他拍了拍软榻,华瑶就坐到了榻上。他又摊开手掌,她就把右手交给他,让他撩起她的袖子,查看她的手腕伤势。那伤处消肿消了一大半,只剩一点若有似无的浅红色。
微弱月光之下,谢云潇一言不发,专心为她上药。他指尖蘸了一点药膏,在她伤处细细密密地抹匀。
谢云潇的手指修长,宛如玉石雕刻而成,指腹却有薄茧,那是练剑磨出来的茧子,抵在华瑶的腕间,反复地摩挲,诱发钻心透骨的痒意。
华瑶眨了眨眼睛,忍不住说:“老师,你要是转行去做大夫,肯定有很多人愿意被你医治。”
“你又在戏弄老师,”谢云潇捉着她的手腕,“屡教不改,秉性恶劣。”
华瑶果然顽劣:“你胡说,我为人正直,做事正派,你看不出来吗?”
谢云潇漫不经心道:“等你作弄够了我,你会不会再换个人?”
华瑶歪头:“什么意思?”
虽然她喝醉了,但她醉后的言行举止也可爱得不得了。她越是亲近谢云潇,谢云潇越是警惕,只觉她的一切表相都是蛊惑人心的陷阱,他拐弯抹角地提醒她:“我不信你什么也不懂。”
华瑶直接靠过来,毫不客气地倚着他的肩膀。
谢云潇从未与任何人如此亲近。隔着单薄的衣料,隐约能察觉她的肌肤细腻柔润,他差点把软榻的扶手握碎,刚要把华瑶的坐姿摆正,她又说:“快到淑妃的忌日了,我很想她。”
谢云潇的动作一顿:“你的养母淑妃?”
华瑶含糊不清:“淑妃重病卧床,皇帝不准太医为她治病,我又被皇后禁足了。等我千方百计解除禁制,跑去探望淑妃,她只剩下一口气了。”
华瑶陷入回忆:“淑妃说,她对不起我,没当个好娘,没给女儿留东西……我哪里想要什么东西呢?我只想让她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