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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川问:“迟喻,十一假期你怎么安排啊?”
从小学一年级到现在,李江川的假期几乎都与周迟喻自动绑定。
周迟喻左手撑着脸颊,右手转着一支签字笔,漫不经心答:“玩儿呗,能怎么安排?”总不能看书写作业吧,他才没那么闲。
李江川百般叮嘱:“你到时候可得记得叫上我。”
“嗯,”周迟喻扯了扯嘴角,余光瞥向一旁埋头写作业的云珂,“我到时候看心情吧。”
周景仪又问:“珂,你假期怎么安排啊?要不要出来玩?”
周迟喻手里转着的笔突然停下,身体也跟着坐直了。
云珂摸着书角说:“我还没想好。”
其实她心里知道,她根本不用想,每次放假,她都是白天学习,傍晚去梁小青厂里帮忙。
可自尊心作祟,她不想把这些细节说出来。
十七岁时,云珂常常觉得自己是蜗牛,每次遇见不适,她会立马缩进壳里,不愿让任何人看到她软弱的心。
长大后,她才发现,再坚硬的蜗牛只需轻轻一脚就会血肉模糊。
赖以生存的壳,其实并不存在。
相反,坦然接受自己的不完美,向阳而生,不论是做野草还是乔木,都可沐浴春风。
*
假期一开始,周迟喻、周景仪、谢津渡、李江川四个人就组团去了厦门。
回来乘坐的小飞机,空乘人员为推销毛毯把空调温度开得太低。
周迟喻一下飞机就发烧了。
他在医院里输液,百无聊赖点开了朋友圈。
朋友们都在外面玩,有去迪士尼的,有去爬华山的,还有堵在九寨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