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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屹认为他的父亲白大人是被张启诬陷的,请我帮他调查一二。”
袁褚两手背在身后,眉间挤成一个川字,“那个姓白的已经被皇上亲自下令处死,白家上下也已经被治罪,你现在又将这些事翻腾出来做什么?嫌日子过得太清闲,生怕惹不上麻烦?”
袁彻面对父亲的诘问,只是平静地答:“我不过是出于交情,想帮好友一个忙。如果白大人真的是被诬陷了,那理应被平反,还他一个公道。“
袁褚一句也不想听,看着袁彻那木然的神情,更觉心气不顺,“白家那些污糟事你管不够是吧?你姓白还是姓袁?你身后是袁家,你应该操心的是袁家的前程和体面。那谋逆案该发落的都已经发落了,没有人希望它再被翻出来,你休要自作聪明瞎折腾。”
袁褚凝视着袁彻,声音威严:“别再让我知道你做这种无用之事。”
袁彻沉默地对上父亲的眼睛。
不许他继续调查,是怕他把二叔的事翻出来吗?
身为一家之主,袁褚把袁家声望放在首位,天大的事大不过他的面子,他决不允许在自己管理下袁家出现任何的污点,所以一直以来他都热衷于给那好逸恶劳的二叔收拾烂摊子。
袁彻都不用多想,二叔之所以能从谋逆案中全身而退,不受一点波及,必然是得了父亲的庇护。
可令他时常感到唏嘘的是,父亲以三纲五常规训他,以礼法正理约束他,要他孝悌忠信,要他明辨事理,自己却又毫无原则的为二叔掩盖过错,只为了所谓的体面。
是的,任何人都不能破坏他精心维护的家族颜面,而他更不能违逆他的父权。
他垂下眼,没有露出任何情绪,“儿子明白了。”
……
天已黑透,正屋里灯火通明,黎又蘅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抄写静心经。
为了给袁彻一个满意的答复,她忍辱负重地补上了十几日的经文抄写。
最后一笔落下,她直起身,扭了扭脖子。
“可算是抄完了。袁彻在书房吗?”
兰苕往外头看了眼,说:“灯亮着呢。”
“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