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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黎又蘅等了半晌也不见沈徽音到来,在屋子里待着头晕脑胀的,便开了窗户想要透透气,却瞧见楼下的一个眼熟的面孔,正是沈徽音的夫君。
他们夫妇俩是一起出来的吗?黎又蘅想问问沈徽音,开口喊人:“王……不是,那个张……”
她竟忘了沈徽音的夫君叫什么。眼见人家都要走了,她出了屋子,脚步匆匆地下楼去。
走得太快,在楼梯上还不慎撞到一个男人。她仓促地道了声抱歉,就快快离开了。
可出了茶楼,只见沈徽音的夫君已经骑着马走远了。
她“啧”了一声,还是没想起来人家叫什么。或许跑得着急了些,这会儿心跳得好快,她按着心口喘了会儿气,想着自己去胭脂铺子里找找沈徽音。
与此同时,歌楼的雅间内,曼妙的乐音飘荡着,袁彻一脸正气地杵在那里,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年轻的乐伎掀开珠帘,打量两眼面前之人,端着笑容地走过去,朱唇轻启:“公子是要听曲儿吗?”
曾青上前一步,开门见山地问:“姑娘最近可见过吴妙锦?”
乐伎愣了一下,一脸迷茫,“你说谁?”
“姑娘不必装相,我们既然能找上你,自然是事先就有过了解了。”袁彻淡声开口,给曾青递了一个眼色。
一张银票亮了出来。
乐伎眼眸微闪,笑了一声,又改了口:“公子莫怪,我的确是认识吴妙锦,不过她之前跟过那大逆贼,你们突然问我,我不敢承认和她有瓜葛。”
这便可以好好问话了。袁彻说:“你们关系不错,是吗?”
“我们是同乡,之前的确来往过,不过后来那个逆贼被惩处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了。”
“她没跟你说过她去哪里了吗?”
“我不知道。兴许是逃命去了,那个逆贼都被满门抄斩了,她是他身边的人,不逃肯定会被牵连吧。”乐伎神色疑惑,“公子,那谋逆案不都是老黄历了吗,该查办的都查办完了,您怎么现在又来问这些呢?”
袁彻看她一眼,不动神色道:“你也说吴妙锦是逆贼亲近之人,我来追查她,自然是上面的指示,要将她这样的余孽缉拿归案。”
他瞧见乐伎的脸色几番变化,语气严肃地交代:“今日之事,不可外传,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