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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夏槐正倚在麻醉机上瞌睡,她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到医院参加早会,七点半进手术室查房,除却吃饭喝水的时间,她几乎没有休息,现在是晚上十点,人已经困倦到极致。
但是她耳朵是醒着的,麻醉医生对声音十分敏感,监护仪的声音听上去杂乱无章,但是麻醉医生可以听出任何一个微小的变化,她们的耳朵甚至比眼睛更灵敏。
谢宜年进来的时候,宗夏槐就坐直了身体,电生理已经结束,她加了肌松,改全凭静脉为静吸复合,病人的生命体征和血气都平稳,她这才稍稍松了神。
麻醉医生总是看上去“无所事事”,在外人看来不过是打一针和玩手机的角色,只有内行人才知道,麻醉医生多有神经衰弱和睡眠的问题,这是因为她们长期高度精神紧张所致。
尤其神外常做电生理测试,不能用肌松药和七氟烷,只能用丙泊酚和□□走全凭静脉的麻醉,更容易发生术中体动和术中知晓,做神外麻醉的麻醉医生需要更加集中注意力。
宗夏槐坐在手术室的顶灯下面,光打在她脸上,谢宜年只觉得她脸色异常苍白,忍不住关心了一句:“宗医生,你没事吧?”他想起刚才护士说她急着来上麻醉,没吃晚饭,心里有些愧疚。
巡回也说:“呀,小夏,你脸色好差!”
现在手术间只剩下19号一间没结束,巡回也由角1史老师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