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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卿见容嘉言被唬住,忙又做出紧张模样地讲起来。冬儿啊啊地打断,说不听不听,不听了。他越是这样,容少卿越是假装要讲地逗他。未等冬儿说话,一直在外屋做着针线的芸香便进来打断,“别讲了,吓着孩子,吓哭了你管哄吗,冬儿做恶梦要尿炕的。”
冬儿原就有些怕,听他娘揭他的短儿,哇地哭了:“我才没尿炕……娘瞎说……”
容少卿冲芸香啧道:“这是你弄哭的啊。”及又安慰冬儿,“是娘瞎说,冬儿才不尿炕。”
岂料冬儿并不领情,哭道:“爹也骗人……爹讲故事吓人……爹也骗人……哇……”
芸香斜眼蹬过去:就是你招哭的。
冬儿哇哇哭了一阵,容少卿连逗待骗地哄了好一阵才让他止了眼泪。
芸香开口轰人:“该睡了,爷也早点儿歇着去吧。”
冬儿这会儿俨然忘了被爹爹吓哭的事,拉着容少卿不让走,“爹也睡这儿。”
容少卿当然不指望芸香真会留他,但还是借口自己屋里的火盆不太热,有点儿冷,想要这屋里多赖一会儿。
芸香虽知他是耍赖,仍是不放心地去他屋里看了看,不多时,回来说帮他给火盆烧热了些,屋里已经暖了。
容少卿没了借口,只好离开。回了自己屋里,见得火盆非但比平日暖了许多,水盆里的热水也都已倒好,旁边搭着干爽的手巾。桌上的茶杯里倒了白水,袅袅地冒着热气,摸了摸旁边的水壶,也是烫的。甚至待他宽衣躺下,发现平日冷冰冰的被窝,不知被她用什么捂过,也是热乎乎的。
容少卿吹熄了灯,被芸香冷了这一日,这会儿方满足地翻了个身,少不得又想起昨夜被打断的缠绵,心想女人果真都是口是心非。
另一边,容府。
容老夫人房中,只容老夫人与容少谨祖孙二人。
容老夫人道:“把他赶到芸香那儿,我这心里也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没想……没想到芸香在他心里倒这么重要……若能早些看明白,他那几年就算在里面,心里有个盼头,也未必会这么苦……”
容少谨坐在一旁劝慰道:“您别这么想……”
容老夫人摆了摆手,叹了一声,“当年他跟我提的时候,我没觉得他有多中意芸香。我想着,他的心思,一来是不想娶王家姑娘,二来也是使性子,哥哥看上的就是好东西,要不怎么你前脚才在我这儿应了纳妾的事儿,他后脚就非要退亲娶芸香的,从前也没见他对芸香有多上心。”
容少谨垂了下眸,容老夫人看在眼里,叹说:“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是觉得对不住芸香,不过是一时搪塞,随口的一句话……咳……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呢,现在看来,也未必是咱们想得那样……少卿为了芸香走的事,跟家里闹腾,我那时候也只觉得他对芸香放不下,是心善,觉得心里有愧,看来还是想浅了。”
容老夫人滞了滞,出了会儿神,“我那会儿是有点儿怨她,觉着平日里不多言不少语的一个丫头,没想背地里竟这么下作地勾搭爷们儿,白着我那么疼她信任她,以至后来出了那事也没管……现在想想,那会儿她倒跟我说过什么借尸还魂的话……你说,是不是真有这回事儿?”
容少谨道:“过去的事您就别再往心里去了,从前种种如今也难论是非短长,咱们如今只往前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