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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轻点,早晚叫你弄折了。”
陆奉轻笑,“我舍不得。”
“给你揉揉。”
不等江婉柔反应过来,陆奉拦腰抱起她,大掌放下了床帐。
……
***
翌日,江婉柔扶着腰起床,左想右想,总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昨日她掏心掏肺的一番话,就换来陆奉没头没尾的两个字,接着就被抱进榻里,褪了衣衫。
人家齐王说话算话,真给她揉腰,就是那手十分没规矩,专挑她碰不得的地方揉,最后……给她摸得口干舌燥,春心荡漾。
明晃晃的阳谋!江婉柔现在扶着酸软的腰身,有苦说不出。
翠珠有眼力劲儿地给她垫软枕,江婉柔摆摆手,叫翠珠出去。
等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江婉柔做贼一样,弯着腰身,从那张日日摇晃的拨步床底下,取出一个长长的,上雕花鸟纹的木匣子。
打开,里头是厚厚的银票,最低是千两的面值,各大钱庄的都有,加起来有五六万两。另有良田、铺面若干,这些倒是不起眼,数量多,份额小,分布在京城周围,这是江婉柔能够到的最远的地方。
毕竟一个京城的贵妇,去江南、或者西北开铺子,不用说就有猫腻儿。
另有几锭碎金碎银,几个成色好的珠子,放在一个锦囊里。这些是江婉柔全部的家当。
或者说是私房钱。大多是在陆国公府当大夫人时“捞”的,还有生双胞胎时皇帝的赏金,她全换成了便携带兑换的银票。其他诸位头面、宝瓶、珊瑚之类的赏赐,宫中物件都刻有印记,不能卖了换钱,虽然陆奉说那是她的私房钱,只能摆在库房看,不能动,叫江婉柔惋惜了很久。
在匣子的最下面,有一份路引文牒,她和户部尚书的夫人交好,她扯了个谎,说自家有个远房亲戚犯了事,想出京躲躲风头,尚书夫人替她弄来了这个,能随意出京而不受盘查。
这些,是江婉柔所有的底气。
当初那么难,婆母不喜,妯娌不善,夫君还是阴晴不定的冷郎君,她怕有一天国公府厌了她,一点一点攒着,将来有个退路。后来她逐渐站稳脚跟,陆奉权势日盛,她又害怕将来陆奉倒了,她跟孩子怎么办?继续往里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