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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把我带到瑞城,这是一座繁华的大都会,是一座自由贸易出口、加工和集散的金融中心,三面环海,海陆空运输极为发达,众多国家的大财团,在此设立了办事机构。这里有个叫陶朱公的商人,是当地贤达的富翁,在当地经营房地产和进出口贸易。女巫告诉我他曾经是我父皇的功臣。二十五年前,父皇被祖父太上皇送往韩国做人质,当时陶朱公在韩国做生意与父皇结识。后因祖父太上皇跟韩国因梦陵城归属权发生争执,近而两国发生战争。韩国国君一怒之下把父皇抓起,陶公得知此消息后,便用重金和美女贿赂主管的高官,用金蝉脱壳之计救出了父皇。父皇后来当了朝阳国的皇帝,却听信谗言,近小人疏君子,变成一个可以共患难却不可共富贵的昏君,他总疑心陶朱公会恃功要挟他,威胁他的皇位,便暗地里千方百计刁难陶朱公。陶朱公后来明白父皇是个干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昏君,便学着春秋战国时的范蠡愤然弃官而去,来到了瑞城做起了生意。时光荏苒,一晃已过二十年,如今陶氏集团已成为瑞城强大的财团,虽然不可以富甲一方,但也是顶顶有名了。
陶朱公了解我的全部情况后,将我安顿在他的府第住上。他答应托人帮忙,将我的事情禀告父皇,请求父皇重新调查此事。
我的一颗悬着的心也就落了地,仇恨也渐渐在心里消失而去,真想早点回到以前无忧无虑的安乐日子。我跟他们一块吃过晚饭,便一个人来到后花园的八角亭里,坐到石凳上,仰望着粉色的天空,月亮被都市的霓虹灯遮掩了它应有的光辉,显得像一个病人似的苟延残喘。就像我,我就是这个月亮,一个在繁华的世界里被遮掩光辉的人。我没有自由,没有幸福,尼克松说过
“自由的精髓就在于人们都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命运。”而我今年十九岁了,我有自由吗?我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吗?我没有。
陶朱公把他的女儿陶清许配给我。可我根本不爱她,这是政治婚姻,可我却无能力拒绝这门婚事。陶朱公能帮我恢复名誉和地位,但这里面都是有条件的。虽然他没有明着强迫我去娶陶清,可这也是明摆着的,不娶她,陶朱公他能帮我吗?!我要是娶了陶清,一个我不爱的女人跟我做一生一世的夫妻,能有美满的婚姻吗?!而如今的君主也得同国民一样要遵守一夫一妻制,不像古代的君主可以任意娶妻。
“在想什么呢?”女巫忽然站在我身后问道。
我打了个激灵,忙起身让坐,说
“没想什么,看月光。”
她笑着坐下,说
“你还满有闲情逸致的嘛。”
“女巫姐姐为什么如今的天空这么污浊啊!”我信口就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收起笑容,问
“你有心思吗?”
我的确有心思,可我能对她说吗?她目前是敌是友我还是个未知数。我掩饰道
“没有,只是触景而感。”
她说
“你们现在的小青年能像你这般懂事的太少了。你将来会成为一个好国君的,朝阳国的百姓有了你,会有幸福的。”
我说
“为什么我们总喜欢把自己的命运寄托给一个人身上,或者他人的身上,而不是自己去努力争取民主自由呢?!”
“你这是哪来的怪想法。”
她当然不知道我在小丁国已经看过很多政治书,西方的四大政治名著我都读过了,我还读过马克思的《资本论》。我说
“我很向往民主自治的社会主义国度。”
“你这种想法可对你没有好处。你是太子,将来的一国之主。你必需继续推行君主专制,即使用尽一切愚民手段,也要这样愚弄你的国民,不能让他们在民主自由和自治上有所醒悟。不然,你后悔都来不及。你刚才所讲的这些千万不要对他人讲。你现在还小,长大了你就会知道其中的奥妙。”
长大,他们总把我当小孩看待。我说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实现民主制呢?”
“你今天怎么了?老是说一些蠢话。”
我说的是真话,现在的社会口号喊着君民共建民主社会,可现实却仍然是封建主义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剥削方式只是变相罢了。我这几个月来的逃亡生涯让我明白了很多现实的真相,我的思想产生了很大的变化,成熟了许多。过去黄老师常给我讲民主的重要性,我因没有到民间受过这么多的苦难而无法深入了解他的真正含意。现在我明白了,可我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我的身上好多线,我只是一个傀儡。是啊,我是一个让人操纵的傀儡。为什么人一旦长大,就要变得这么复杂,生活得这么痛苦!这些声音只在我的内心里呐喊着,不能向任何人倾诉。
“明天我就要去为了你的案子到朝阳国调查取证,你在这儿先住着,千万要听陶先生的话,不可胡来,也不再像今晚这般胡说了。还有你要多跟清清接触接触,她可是个好女孩,追她的人可多呢。你可不能欺负人家,知道吗。”
我苦笑了一下应了一声
“嗯。”唉!她是不是跟我一样也不爱我,而是听从父命为了家族的命运而屈嫁给我呢?这些天我吃住在陶府,她对我不冷不热的,天天吃了饭就跑学校去了。谁会想到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女生,竟然已经听从父命许配给了一个逃亡的太子呢?太多的为什么了?太多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实实在在地发生在我的身上。别人也有这么多的痛苦吗?还是这个世界上就我一个人在痛苦?
女巫跟我告别后,骑着扫帚飞走了。
我坐了一会儿觉得心烦,就起身在偌大的花国里散散步,心里烦闷,走走会好受些。走到过水廊上,人工小湖在湖岸上的路灯映照下波光粼粼,湖两岸绿树成荫。弯弯曲曲的过水廊上空荡荡的。这里仿佛是世外桃源,与繁华拥挤的都市显得格格不入。
“吴平哥。”身后响起一个女人的喊声,我不回头也知道是陶清,自从我进陶府以来,她就这样叫我。
我收住脚,回头向她笑了笑。
她走到我跟前嘴吧张了张,脸红红的,显得拘束不堪似的。
我问
“有事吗?”
她抬眼望了望我,又低下头,不吭声。
我最烦女人这样,想说又不说。但我又不能冲她发火,要是得罪了她,也就是得罪了她的父亲陶先生,后果不堪设想。我便耐着性子,虚伪地说
“你们的花园像红楼梦里的大观园呢。”
她咯咯地笑道
“哪有那么大呀。”
“不过也不小了。”
“嗯。是不小。”
“你去哪儿?”
她羞哒哒地,说
“我我刚才路过这里见你在这边,就过来向你打个招呼。”
她的姿色并不差,算得上美人儿。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对她激不起爱甚至激不起情欲。但为了政治目的,我得埋葬我自己的爱情,也要用虚伪的方式吞噬她的爱情。
我笑道
“一起走走吧。”
她点头道
“好啊!”立即显得很开心。
我说
“你在女子大学,是不是没有一个男生呀?”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