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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请!”
一行人像长龙一样撑着雨伞步入大殿内。
高大威严的佛陀坐于大雄宝殿之中,寺院共七七四十九院,各院都供奉着不同的菩萨。
陶清直奔求子观音阁去,我跟她一路走去。
观音阁内一尊千手观音,据说这就是千手观音菩萨,也叫送子观音。陶清很虔诚地跪在蒲团上,主持亲自做法场,唱经敲钟,祈福消灾,好一派高古庄严。我也跟着陶清跪下,身后的侍卫和官员们也跟着跪下,蒲团不够跪,就很自然分工,身份低下的都跪在地上。
求完观音后,主持请我跟陶清到后院禅房休歇片刻。主持陪着我跟陶清坐在会客禅厅里,众侍卫站立两则。这不妨碍他这出家之人用尽佛教中祝福的好话,来祝福我和陶清以及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所谓“四大皆空”,也只是对人而异,世间无处不在的流俗像病菌一样存在。我只在心里讥笑这老于世故的出家人,表面却一脸的微笑对他显出尊敬。但听着主持的奉承话,明知是假话,心里却就是很受用。
这时有一个沙弥端来一盘果品朝我们桌边走来。我望了一眼他,主持也望了一眼他,都没看出异样。我跟主持又笑呵呵地谈经论道起来。沙弥走近禅桌前,就在放下果品盘这一刹那间,嗖地一声从长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猛然朝我胸口直刺过来。我一慌,张手朝后倒去,双脚踢飞桌子冲向他的脸部,挡过他刺来的匕首。但陶清的身子猛地从靠背高脚椅上被我的手在保护她这一瞬间仰倒下去,我慌忙想去扶她,沙弥挥发双掌将桌子击反过来。我一反身,挡去时,桌子一只脚已经砸在陶清的肚子上。
陶清惊恐地惨叫起来。
主持慌忙念着“阿弥陀佛”,躲到靠背椅后面去了。
众卫侍很快将沙弥制服。
沙弥被铐后大骂:“吴平,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啊,我胡安山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忙扶起陶清。
陶清不住地惨叫道:“老公,我的肚子好痛啊!”
我朝那些愣头愣脑的侍卫大骂道:“还不快叫太医。”
贾林忙上前说:“皇上,太医没有带来,我们赶快将皇后送医院吧。皇后你忍一忍会没事的。”
主持这时也战战兢兢地走过来,说:“佛主保佑,佛主保佑。”嘴里念着经。
我一脚把他踢翻,斥责道:“要是皇后跟孩子有个三长两断,我拿你是问。”
他倒在地上像一团肉球,惊恐地望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侍卫火速用车将陶清送到医院后,推进了急症室的手术室。
在路上,陶清下身已经出了血。我焦急地在手术室门口走来走去。贾林急匆匆地跑来,向我汇报:“皇上,刺客身份已经查明,是前任首相胡来克在德国留学的三儿子。他是三天前得知我们将到五佛寺的消息,便化名用重金捐于五佛寺以表出家的决心,当了一名沙弥。这都是那老秃驴财迷心窍埋下的祸根,我非得好好收拾那老东西不可!”
我问:“胡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说:“胡家这个案子是孙中正联合检察院和警察局一起组成专案组搞的,陶首相是主要负责人,你有时间问问陶首相。对不起,我不太清楚。”
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便皱了一下眉头,不再问了。
陶朱公这几天又出国搞国事访问去了。自从我们夺回政权后,他事事关心,将自己的实业全盘交给了自己的儿子打理。他自己一心扑在国事上,辅助我处理军政事物上的一切事务。他在国际舞台上愈来愈活跃。
我垂头丧气地坐到走里的长椅上,叹了口气。活得好累啊!
不一会儿众多官员前来慰问,手术室门前的走廊里不一会儿挤满了达官贵人。
院长不得已地对我说:“皇上,我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我说:“说吧。”
他说:“你看这么多长官。”说着指指了走廊里,那些官员个个挤在走廊里叽里咕噜地哗然一片,吸的烟雾在走廊里形成了凝重的雾气。我明白了,把贾林叫过来,吩咐道:“叫他们都回去。”
不一会儿那些官员一个个退了出去,但他们并没有回去,而是冒雨在医院的后院的亭廊里等消息,好显示自己的忠诚。过了好一会儿,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陶清被推了出来。
主治医生,说:“对不起!皇上,皇后已经脱离了危险,但孩子没能保住。”
我一听头嗡地一声响,双脚一软差点儿倒下去,贾林忙扶住我。我急跑到手推床前,握住陶清的手。
她哭道:“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