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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凌听陈暨此言,不由得心下一紧:莫不是中了算计?
他一把将陈暨拨开,待走到陈璋面前,却闻到其身上的酒气比这殿上的还浓。
李慕凌拧起眉心,回身向李洵道:“陛下,若依陈将军所言,此事定有蹊跷。禁军当值饮酒乃是重罪,陈璋不是第一天在这位置当差,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未等李洵开口,桓昱却道:“平日当值饮酒易被人发现,他当然不敢,但今日阖宫宴饮,若不是闹出了刺客的事,谁会在意他是否饮酒。平时陈璋是什么样的人,世子远在淮南怎会了解?”
“……”李慕凌侧目看向桓昱,桓氏在京中势力不容小觑,淮南王府有意拉拢多次,桓昱都未有明确表态,今日所见,原来是早已站到了宁晏礼那边。
陈暨之子陈璋与桓昱之子桓越同为禁军卫将军,皆有意于空置的中领军之职,但两方势力相当,各不相让,因此已久生矛盾。
他猜大概宁晏礼就是抓住这一点,借此笼络了桓昱。
“陛下,陈璋当值期间醉酒,论罪当革除其禁军卫将军职务!”桓昱道:“他这副模样,别说是刺客,便是魏军攻来都不会察觉。”
李洵脸色铁青地看向陈璋,沉声道:“黜陈璋禁军卫将军之职,从明日起,给朕到马厩里去喂马!”
陈暨陡然瞪大了眼,咚地一声跪倒殿前,“陛下,这里一定另有隐情!璋儿是陛下的表兄,陛下怎能让他去马厩里喂马,便是太后在宫中也不会同意的!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还请陛下开恩!”
李洵此时正在气头,陈暨却话里话外搬出陈太后,这让他愈发怒不可遏。
李洵咬着牙道:“陈璋殿前失仪,速将其官袍剥去,驱至殿外!”
一声御令仿佛闷雷在陈暨头顶炸响。
当殿剥除官袍,这是什么样的屈辱?日后叫他,乃至他们陈氏还如何于朝中立足?
吏部尚书陈雍亦是陈氏支脉,见此也匆匆上前,叩求道:“陛下!陈璋素来沉稳,任禁军卫将军三年以来从未有过任何过失,陛下请念在他和陈氏一族多年苦劳的份上,网开一面吧!”
李洵双眼阴翳,狠狠道:“身为禁军将领,宫中出现刺客非但失职不察,还酗酒寻欢,好一个多年的苦劳!现在起,若再有人为他求情,同罪论之!”
李洵的话音落地,陈暨与陈雍同时傻了,只见四五个太监应声上前,不顾陈暨阻拦,当场就七手八脚地将烂醉的陈璋只扒剩下一层内衫,殿上的女眷纷纷转过头去不敢直视,直到太监们将陈璋扛着丢出了华光殿。
与此同时,殿外迈进来一个颀长的墨影。
宁晏礼带着两个内侍行至殿前,轻瞥了桓昱一眼,而后径直走向李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