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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宁看不过眼,将冯玉茗朝自己怀里拽,金云州则如同使了千斤坠一般,手臂不为所动,但他脚步游刃有余,可见并未调用功夫。虽说是怕伤及冯玉茗而有所保留,但同为龙虎台魁首,气力相差竟如此之大,邓宁心中已经开始叫苦,乔柯则仍然一声不吭地走着。这时,笑贫反而看不过去,将裙摆一撩,一脚踹上金云州的手腕,骂道:“腌臜东西,凭你也配称凤仪,三派三城都瞎了眼!你爹娘不教你礼义廉耻就罢了,怎么没把你命根子阉下来喂狗!”
金云州在银烛小馆屋檐上躺了半天,仍旧白衣飘飘的,这一脚倒把袖口踹得灰黑一片,他放开冯玉茗,道:“关你什么事?”
笑贫道:“看不惯臭屌子!”
金云州道:“诶,男人可是你的衣食父母!你这么恨男人,难不成冯开向是你杀的?”
笑贫杏眼圆睁,怒上加怒:“是我又怎么样!”
乔柯终于开口道:“如果是你,就得把你绑起来押到落星萍,到时候冯掌门死状如何,你的死状就如何。”
一提冯开向的死状,笑贫就打了个激灵,但仍屹立寒风,保持着揪裙角的姿势,眼眶通红,说道:“那请乔掌门下令把我送去吧。”
说罢,双手一伸:“来!冯姑娘,你把我带回去,杀了我!”
冯玉茗比她身量略高一些,又是习武之人,此时却被她的气势完全压倒,本来就被金云州欺负得十分狼狈,当下直接掩面痛哭起来。金云州拍拍袖口,道:“乔掌门还得验尸、审问、给落星萍发信,一堆破事要干,你要真爽快,赶紧交代把冯掌门的头藏在哪了。”
玉墀派虽说独善其身,但自家山下的命案不能不管,更不能草草了事,邓宁左手搂着冯玉茗宽慰,右手拽着笑贫以防她发疯,还要给金云州递眼色:“笑贫都是气话,云州哥,你别激她了,咱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叫小常下来验尸。”
话虽如此,她安置了冯玉茗和笑贫也不睡,反而跑到乔柯房里去,一进门,床上就有人撩开帷幔,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屋里只有一盏小油灯,乔柯正在洗手,烛光将他侧脸勾出一个沉默的轮廓,使人更加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裴慎见是邓宁,立马从床上跳下来道:“你们案子查得怎么样?”
邓宁道:“我是来坦白的,掌门师兄,笑贫说的窗外的人影,其实是我跟裴慎……冯掌门可绝不是我们杀的!”
乔柯道:“云州已经告诉我了,昨晚他一直在银烛小馆外面,一个人认下这事就够了,不会牵扯你们两个。”
裴慎道:“那金大哥的名声不就更坏了?”
“没办法,赔给他五坛三月醉,”三月醉一坛不低于三两,怪不得裴慎见他钱袋比白天瘪下去不少,但看他风轻云淡,倒也应了乔家富可敌国的传闻。乔柯问:“小宁,阿慎,当时在窗外,看屋里有没有异样?”
两人只是匆匆一瞥,只见笑贫扶冯开向去床上,并无其他,因此都摇了摇头。乔柯道:“那时候冯掌门还活着?”
邓宁道:“有什么可疑吗?”
乔柯道:“我怀疑凶手是玉茗。”
冯开向行中庸之道,从未得罪过什么人,加上窗外一直有金云州看守,断不会有人偷袭成功;笑贫手无缚鸡之力,只能靠毒杀下手,但尸体——至少脑袋以外的尸体并没有中毒痕迹;只有冯玉茗这个亲传弟子,才可能悄悄逼近他,突然出手,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