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春雨啊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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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一个很豪迈的女人呼声传来,然后一个身影卷着风雪冲了过来,咣地一下撞到了黑瞎子的身上。
接着抱着黑瞎子的粗腰,嘿地一声,硬生生地将四百来斤的大黑瞎子抱了起来,忽通一声来了一个倒仰过肩摔。
黑瞎子自重大啊,这么一摔,熊都懵了,卡在肩上的斧头也飞了,刚好落在江河的身边。
江河深吸一口气,压住岔气儿的腹痛,抄起斧子,抡圆了剁在黑瞎子的脖子上。
“嘎嚓!”
斧子一直剁到了黑瞎子的颈骨上,鲜血滋儿滋儿地喷了江河一头一脸一身都是。
“哥哥牛逼!”
女人大叫着,抓起侵刀,利落地开膛掏出黑瞎子的灯笼挂(完整的内脏),摘下两拳大小,滴溜儿圆泛着铜色的熊胆来。
“好漂亮的铜胆!”
江河扔了斧子,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直勾勾地看着蹲在黑瞎子边上那人,嘴唇不停地颤抖着。
“春雨,春雨啊!”
“诶,哥哥,啥事儿?”
“没事,哥想你啦!”
这是一个姑娘,身高一米八,梳着麻花大辫子,圆脸盘子上还有寒风呲出来的皴口子。
但是再往下一看,好家伙,膀大腰圆大粗腿,胳膊能跑马,大腿能行船,一身破旧的棉袄棉裤都被崩得紧紧的。
好一条大兴安岭女壮士。
春雨跟自己同岁,生日小了仨月,打小就跟在自己的屁股后头,哥哥,哥哥地叫着,一个被窝儿地睡着。
六岁的时候发了一场高烧,这年头大病挺,小病顶,去疼片就是万能神药,各种偏方、土法子就是最后的手段,剩下的全看命硬不硬。
最后用了激素药才退了烧,但是脑子也伤到了,倒不傻,就是有点虎,有点楞,然后越长越壮。
她爸是个鄂伦春大酒包,大前年冬天晚上喝酒喝多了,上厕所的时候冻死了,死的时候,还卡着半截冻得梆硬的屎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