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两重天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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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非同一般。明代官制，正一品的太师、太傅和太保号称三公，只授予勋贵。文臣至多加衔从一品的少师、少傅和少保，号称三孤。严嵩的头衔，便只是少师。张居正却由太傅而太师，虽非空前绝后，也是极为罕见。^{<a id="noteref_10" href="#footnote_10">[10]</a>}

张居正当然也是优秀教师。有一次，讲到宋仁宗不喜欢珠宝，小皇帝说：国之所宝，在于贤臣，珠玉何益！张居正马上就因势利导：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五谷养人，金玉却既不能吃又不能穿，只是徒费民财，确实不该看重。

不过，这好景也长也不长。

这实在要算好学生，也算好皇帝。

万历十年六月二十日，张居正病逝。半年之后的十二月初八，冯保被贬到南京守陵并被抄家。只过了三个月，万历十一年三月初二，张居正被追夺所有官阶，次年四月初九又被抄家。他的罪行，则在八月十三日昭告天下。^{<a id="noteref_11" href="#footnote_11">[11]</a>}

又说，朕也是怕他们惭愧，没敢当面指出。^{<a id="noteref_4" href="#footnote_4">[4]</a>}

这可真是冰火两重天。

小皇帝点了点头：是的。

但，为什么呢？

课程则枯燥乏味。四书五经，能有趣吗？小皇帝却居然听进去了，就连讲官错了一个字都被他发现。张居正也只好替讲官求情，说是他们亲近天颜，难免紧张。而且无伤大雅的无心之过，似乎应该慈悲为怀，宽容为好。

恐怕是因为他得罪人太多。

这可真是体面而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