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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徽一阵无语。腹诽你小子真想动手就不至于拖这么久了,干脆把脖子又送上前几分,狠赌了一把,“行,那你动手吧。”
这下轮到延布无语,随即翻了个很孩子气的白眼,将匕首送回腰间后一个人往悬崖处走出。
明徽紧跟其后,开始还打着凑热闹的心理,哪知延布越走越靠近悬崖边上。一阵冷风吹过,明徽心中大骇,心道难不成是来寻死的?
“哎,你说你还这么年轻,跳崖也太可惜了!”明徽一脸的惊悚,如瀑般的长发乱糟糟的披在胸前,在日出前的暖光下显得可怜又有点可笑。
延布又啧了一声,回头瞪了一眼明徽,自顾自的蹲下坐在了没有任何栏杆等保护措施的悬崖边上。
好家伙,原来是中二病犯了啊。就喜欢找这种刺激是吧。
天渐渐大亮,一轮红日像颗蛋黄般圆滚滚的从东方升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攀上天际,在悬崖边上的位置甚至可以看到群山渐渐染上生的颜色。
明徽看的入神,延布默默从怀中掏出一只陶制的短埙,放在唇下轻轻吹响。
草原上的音调总带着一股强烈的幽远深邃,空灵而悲伤,仿佛像阵风般在寂静中翩然起舞,也似无言的思念,底下藏着数不清的惊涛骇浪。
明徽坐在离延布不远处的乱石间,鼻头一酸,跟着一同落下泪来。
他不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原本的肉身是否已经物理意义上的消亡。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来都疼爱自己的父母一定很伤心难过,他们也只有自己一个孩子,那么珍惜,失去时又该是怎样的天塌地陷。
蓝玉说他从未变过,明徽真想告诉对方,是因为这些年他始终无法真正的融入这个身份,他总像是一部漫长电视剧的看客,会共情会悲伤。可说到底只要清醒了,便明白是事不关己的。
他们所有人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在明徽眼里和画本子上文字又有什么区别。
“逆窟甚么?”
声音从脑袋顶传来,明徽困惑的抬头,半天后才反应过来延布是问他哭什么?
老子哭自己命途多舛啊。明徽抽了抽鼻子,愈发难过的想落泪。
延布皱着眉不耐烦,浅色的眸子里看不清具体什么情绪,把身上的兔绒马甲解下来扔在明徽头上后径直往前走去。
“……”敢情是觉得自己是被冻哭的啊!
“哎,我说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明徽被绑着双手,急忙起身跟在延布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