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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说是哪儿产的来着？”
麦克哈克耸了耸他的窄肩膀。“很难说。这种珠子主要用途是衣服上的廉价饰品，或者说是连衣裙上的装饰珠。现在已经过时了，所有生产这种玻璃珠的作坊都倒闭了，取而代之的是生产玻璃窗的大工厂。”他再次把玻璃珠拿在肉鼓鼓的指间转动，噘起嘴唇说道，“我得说大约有五十到一百年的历史。维多利亚时代的东西。”
“拉特克利夫。”麦克哈克提醒道。
“你认为这个玻璃珠有多久的历史了？”斯莫莱克问道。
“那儿离白教堂很近吗？”
斯莫莱克想了想他说的话。在他看过的“开膛手杰克”案件的资料中，他记得至少有两个嫌疑人是来自中欧的犹太人。其中一个叫扬·皮泽，他被逮捕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有个著名的绰号：“皮围裙”。
“我的专长是玻璃，斯莫莱克队长，不是英国地理。”
“伦敦。拉特克利夫，伦敦东区。”他往后靠在椅子上，语气中充满自负，“那里批量生产玻璃珠，但是大部分都比不上这个的品质。你知道吗，现在伦敦东区有很多犹太移民，大部分来自波兰和波希米亚。许多人移民前在玻璃厂工作过。伦敦东区的贫民窟和血汗工厂区有各种各样的简陋玻璃作坊，大规模仿制廉价的亚布洛内茨玻璃，品质比德国的莱茵石仿制品还要差。这个玻璃珠虽说品质好一点，但比起真品还是差了太多。”
问完了所有问题之后，维克多带斯莫莱克去了员工休息室，他在那里等待巴托斯和他弟弟的见面结束。维克多坐在他的对面，跷着二郎腿，咖啡杯放在皮椅的扶手上。休息室和整个城堡一样，有种说不出的威严，斯莫莱克觉得维克多也有种说不出的威严。他在心中戏想要不要问问他有没有贵族血统。
“英国产的？”
然而，他只和他谈了“皮围裙”的案子，把托瓦尔·比哈里的所有情况和他简单说了说。那个吉卜赛小骗子宁愿轰烂自己的脑袋也不愿活在折磨他的记忆中。
“我得说这是圣塔文场出产的，可能在卡特斯洛特路上。”他用英语说的街道名字。
维克多默默地听着，斯莫莱克说完之后，他说道：“听起来这个吉卜赛人描述了自己人格的某个恐怖部分，而不是在犯罪现场出现了另一个人。你的结论是对的，他把自己心理上的黑暗和暴力部分虚构成了一个魔鬼，而他认为这个魔鬼是他身外的另一个人。这样的结论合乎逻辑。”
“那么是哪里呢？”
“这主要是巴托斯医生的结论，不是我的。”
“根本就不是波希米亚出产的玻璃。这是个仿制品，但不是在这里生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