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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莱尼的回答让他再次生气地摇着头。“这个地方很特别，”泽莱尼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了，“这里除了活人还有别的东西。除了疯子还有别的东西。”他闭上了眼睛，呼吸开始变得微弱。
“什么事啊？”泽莱尼的回答含糊不清。他的眼睛只睁开了一半。
虽然身体被药物控制了，泽莱尼还是在生气地摇头，仿佛维克多说了一句蠢话。“我知道她死了。我当然知道。我知道是我杀了她，为什么杀了她——因为她做了不死鬼柯西切的姘头。但是她在这儿吗？”
“不要睡，帕维尔。睡了就会去另一个地方，那里我们找不到真相。”
维克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掩盖他的无奈。“帕维尔，你不记得了吗？萨罗塔已经死了。你杀了你的妻子和孩子。”
“真相？”
“萨罗塔？萨罗塔在这儿？”
“你的身上有真相。我知道你是唯一一个能告诉我们去哪里找霍布斯先生的人。”考虑到病人身后还有一位安静的观众，维克多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绝望，“你觉得住在这儿的人是霍布斯先生吗？你说的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是他吗，帕维尔？”
“是的，你的妻子萨罗塔。在遇见她之前你是干什么的？”
泽莱尼断断续续地嘟哝了几句。房间里只剩下他的呼吸声和录音机转动的声音。过了会儿，只剩下录音机的声音了。泽莱尼的呼吸声在变小，次数在减少，随时会消失。
“萨罗塔？”
维克多看向坐在后面的罗曼内克，他的脸在暗处无法看清。“对不起，教授，没有用了，”维克多说道，“他呼吸越来越困难，非常危险，我要给他注射解药把他救回来。”
“你不记得是因为你被麻醉了——我的意思是药物让你感到瞌睡了，就像现在一样。所以请回答我的问题：在去林场工作之前的事情你记得些什么？告诉我你在遇见萨罗塔之前的人生。”
维克多按下报警器召唤警卫进来把他送回病房。等待他们进来的这会儿工夫，他拿出注射器吸了一管解药走到泽莱尼身边，拍了拍被绑带固定的前臂找到静脉，然后将针头缓缓地刺入皮肤。
“如果那晚我会说，为什么我不记得？为什么我现在不会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