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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站起来的时候，突然眼睛的余光发现了什么：浓雾中有东西在缓慢地移动。斯莫莱克没有转动他的脑袋看向那里，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现。嫌疑人就在他的左边，贴着公寓的墙壁，想慢慢地躲到大雾中去。这么做毫无道理：紧挨着他的身旁就是一个幽深的门廊入口，躲在那里不是要比现在这样更难被发现吗？要是他真的躲在门廊暗处，斯莫莱克就发现不了他。
“那个混蛋刺中了我，”他说道，“他有刀。”
斯莫莱克骂了一声站了起来，再看了看裤子上哪些地方粘上了地上的细沙粒和油污。
斯莫莱克和两个下属奋起直追，年纪稍轻的那个警察渐渐追了上去，和他们两个拉开了一些距离。逃跑的嫌疑人转过一个街角，消失不见了。等斯莫莱克和年纪稍长的警察赶到的时候，年轻的警察捂着脸倚在墙上，鲜血从指缝中直流。
他猛地转过身，打开手电筒，志在必得地朝着嫌疑人迈出三步。小个子嫌疑人紧贴着墙壁，眼睛被照得无法睁开。他手上那把打开的剃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斯莫莱克身材高大，但健步如飞。嫌疑人的身影跑向一个三条街道交叉的街口，斯莫莱克知道这里和布拉格的大部分旧城区一样，大街小巷四通八达，如果不能盯住他在雾里的身影，也许就再也抓不到了。
“行了，托瓦尔……”斯莫莱克的手电筒一直照着他的眼睛，他向前又走了两步，“跟我走吧。”
“你！”斯莫莱克冲着倒在地上的警察喊道，“留在这儿控制住这个女的。其他两个跟我来！”
托瓦尔用另一只手遮住眼睛，斜视着迎面而来的亮光，拿着剃刀在空中毫无目标地胡乱挥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