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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托斯耸耸肩。“是的，我们讨论托瓦尔有没有这种可能性的时候，我已经查过类似案件的资料。”
“是的。”他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是的，我是这样认为的。”
“有可能一个人格对另一个人格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哪怕他在杀人？”
斯莫莱克缓缓地点点头。“你认为他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对吗？因为他有精神病，对吗？”
“是的，据我看到的资料，这种现象也不算罕见。很多时候，人格分裂之后，一半的人格会毫无顾忌地释放最深处的欲望而另一半却毫不知情。这种行为通常伴有无法无天和丧尽天良等表现。”
“他成了一名物理学家，毕生致力于探索宇宙中蕴藏的力学原理。他研究的东西叫作量子力学，我们已知的一切，我们奉为真理的一切，完全被颠覆了。甚至像我这样懂些科学知识的医生都无法理解他的研究。那是一个颠覆的、反常识的领域，如果想要探索下去，需要心智十分强大才行。我想多米尼克的心智可能还不够强大。可能在某个时候，他找到了自己一直在找寻的神奇现象，结果发现却是黑暗，怎么说呢，黑暗奇迹，黑暗到他的心智无法对付。他致力于寻找理性与科学，但找到的却是疯狂与魔法。他开始相信……”
“那么一个人怎么会这样的呢？”斯莫莱克问道，“是天生的吗？一个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身体里有另一个人或更多的人？”
巴托斯的神情显得十分悲伤。“我弟弟是我见过的最绅士的男人。在他眼中，这个世界，这个宇宙，充满了各种神奇的现象，我们看得到却无法理解的神奇现象。所以他成为一名科学家，他想解开更多的谜。
“我想还是等我们去精神病院的时候问专家吧，但是我的理解是可能有一件事，比如说童年的创伤，导致了人格的分裂。人们经常在内心深处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这些秘密属于另一个人格。他们不需要面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或者面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因为这是另一个人格干的。他们在心里创造出了另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