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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快,大概要半年以后吧。”
——你是假装天真,还故意在贬低我无能?
“一定会的,什么时候会开业?”
——那是刑警无能,我可不无能。
他想了想问她的影视公司办得怎么样了?到了哪个程序?是否需要他们帮忙?冯美月知道郭小成是客气话,也客气地说:“谢谢郭队关心,目前还不需要,不过,公司开业那天,我想请两位警官来捧场哦,不是能否赏光?”
——假如我说是呢?反正说了也不妨,警察没有证据证明我有罪。
黄俊松点点头,他示意郭小成继续问,郭小成觉得两件事已经问完了,不知要再问什么。
——不要污辱我的智商,我希望能听从我的劝告。
“没有,我每过一个星期就清除一次,那些东西留着没有用,又占空间。”
—— 结果只有一个字:杀!!!
“你们拍下的录像还保存着吗?”
一共有8条信息,从中可以看出这是王刚强和冯美月对话的信息,所以无法记录下冯美月发出的内容。
黄俊松觉得击中了她的要害处,要不,她不会一怔。和她谈话那么多次,她从来没有过这种状况。
郭小成说:“你能说说当时你回复他信息的内容吗?大概说一下吧。”
冯美月怔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说:“我是查看了,可是灯光太暗了,只看到一个人影,闪一下就不见了,不过,就算能清楚地看见他,我也不会报警的,和气生财嘛。”
“记不清了,我大概说罗峰是意外死亡,他说是他谋杀的,我不相信他有那么高智商,他劝我不要和我老公继续交往,我说不可能,那他会杀死我老公……应该就这样吧。”
黄俊松接过郭小成的话:“根据我们调查,佳人餐厅安装有监控器,24小时在工作,你怎么会不知道是谁干的呢?”
“你为什么不早说?”
“不知道,应该是哪个醉鬼吧。”
“我老公死后,他来威胁我,不许我把他谋杀梁刚柯的事透露给任何人,否则他会杀死我,就像杀死罗峰和我老公一样,连警察也无能为我伸冤,我这才感到了他的厉害,为了保命,我只好遵从他的话。另外,我不爱他,我不可能把一辈子的幸福毁在他手上。”冯美月很害怕似的说。
“你估计会是谁?”
“为什么专案组没有在你的通话记录中查到他的电话?”
“报警有什么用?砸门的人早就跑了。”
“他从来不用手机给我打电话,偶尔打电话给我也是用餐厅的座机打,他是个孤僻寡言的人,没事不会打电话给我。”
“你怎么不报警?”
“还有其它证据吗?”
“是啊,半夜三更的时候被砸碎的,搞得我和我老公一晚没睡。”
“没有了,但我可以肯定是他谋杀了我老公,这些证据能把王刚强抓起来吗?”
“还有一件事想问你,据说你佳人餐厅的大门曾经被砸碎过?”
“我们可以把他监控起来,但要抓人还要更深入的调查和证据,你知道,抓捕嫌疑人要经过检察院批准,不是说抓就抓。”
停了一会儿,她接着说:“后来他打电话给我,一直向我道歉,我不理他,他每天都叫人送花来和好吃的东西来,慢慢地我原谅了他,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好嘛,我不可能和他较真一辈子。”她把她和罗峰的感情说得很真挚,甚至让人动容。
“如果你们不能把他抓捕归案,那我的生命会有危险,求求你们立即把他抓起来吧。”她忽然从椅子上溜到地上,双膝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眼光十分恐惧,像半夜看到鬼一样……
她的眼眶红了,声音也颤抖着。
郭小成赶紧走过去,把她扶起来:“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他伤害你,我们现在去传唤他,他住在哪里?”
“既然你们那么执着,我就说了,那天我来大姨妈,罗峰却要强行和我做爱,我生气极了,踢他一脚,没承想踢到了他的要害处,他狂叫着掴了我几耳光,我气极了,拿起把桌上的玻璃杯向他扔去,他眼疾手快,把杯子接住,又扔到我脸上,正好打中我眼睛,我瞬间看不见任何东西,他骂咧咧地走了,留下我独自哭了一晚上。”
她站着不肯坐下,情结十分激动,浑身不停地颤抖说:“我从来没去过他的住所,不过,他告诉我说他住在环城路东三里177号二楼,离佳人餐厅不过100米。”
“我们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他身上有没凶器?比如炸弹手枪之类的东西?”
“这是我们之间隐私,我不想说。”
“应该没有,他说用武器杀人的人是最低级的方法,他用脑子杀人。”
“什么原因?”
杨局把冯美月安排在局里的招待所里,派专案组的民警24小时保护她,以防不测。
冯美月把头稍稍低下,似乎在思考着是否应该实话实说,但这过程不到两秒,她就说:“是的。”
郭小成把枪支发给四个专案组成员,带着他们向东三里177号进发,外面的风雨已经小了很多,但的大街仍然雨水泛滥,光怪陆离的灯光照在上面,反射出迷离的光彩。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听说罗峰死前一个月左右,你和他吵架过?”
15分钟后,他们来到楼下,房东郭全已经等候在那里,他打开门让民警们悄悄上楼,二楼的灯在亮着,说明王刚强还在房间里,郭小成放心了。
“两位警官,请问吧。”
郭小成示意郭全去敲门,郭全敲了两下,里面传来声音:“谁啊?”
冯美月对她讨厌的人如此大方,到底想干吗?难道仅仅是出于待客的礼貌吗?
“我是房东,能开一下门吗?我有事和你商量。”
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冯美月给他俩端来香喷喷的麝香猫咖啡,此咖啡味道独特,口感与众不同,但习惯这种味道的人会终生难忘,由于现在野生环境的逐步恶劣,麝香猫的数量也在慢慢减少,导致这种咖啡的产量也相当有限,能品到此咖啡的人是相当的有幸。
“好,我马上来。”
表明梁刚柯有点品位。
王刚强把门开了之后,转身就向里边,没一点防备,民警们一下涌进来,王刚强一看,惊讶地瞪着一双大眼,一动不动地愣在那儿。
大厅空旷而冷清,装修明快而简约,十足的美式乡村风格,这是美国西部乡村的生活方式演变到今日的一种形式,它在古典中带有一点随意,摒弃了过多的繁琐与奢华,兼具古典主义的优美造型与新古典主义的功能配备,既简洁明快,又温暖舒适。
6
冯美月掀开门楣边的一个金属片,把食指压在指纹锁上,走进大厅,一进门,立即飘来了一阵沁人心脾的芳香,不是香水和香精的香味,是君子兰的香气。
王刚强被传讯到刑警队,郭小成让他在讯问室里呆着,由四个精干的刑警在门口轮流看守,郭小成拿电话拨打15801234567手机,想证明是不是王刚强的,结果是个空号。郭小成大失所望,王刚强可以否认号码不是他的,王刚强那么高明,不会轻易留下把柄让他们抓住。
她走近他们,说:“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黄俊松想不通:为什么她面对她讨厌的人,却能大度有礼呢?这是何等胸怀?不应该说何等狡诈更恰当。而他总是喜怒哀乐形于色,虽然他比她大十几岁,却远远无法达到她的境界。
郭小成和黄俊松赶到移动公司调查,结果是一张不记名卡号神州行卡,这张卡没有向外打过一次电话,两个多月来,只消费了1.5元,看来主人只在重要时才动用它。
冯美月打的回家了,她下的士后,远远地向他俩挥手致意,风儿卷起她薄如蝉翼的白色连衣裙,她纯真的笑靥宛如桃花一样绽放在风中,像天使一般动人。
卡是江北区五一桥的移动电话网点售出的。他们来到五一桥网点,接待他俩是兰子和美丽两个售货员,兰子翻开了售卡记录,对他俩说:“这个卡号是5月14日那天出售的。”
“好的,我们在门口等你哦。”
“你们店面小,来买卡的人不多,帮我们回想一下那天来买卡的人长什么模样?”
“不,还是我回家,我不想让新员工看到有警察找我。”
“我不记得了。”
“我在你别墅门口呢,你如果不方便,我们去那儿吧。”
“你们一定要帮我们好好回想一下,这对我们很重要。”
“既然如此,我应该挤出点时间,你在哪里?我去你那里吧。”
“我真的不记得了,太久了。”兰子再次摇摇头说,眼里还流露出不耐烦的意思。黄俊松知道她不想帮忙,灵机一动说要买手机,叫兰子把一台杂牌子的手机拿出来给他看看,兰子高兴把手机拿给他看,出售一台手机,老板会给她5%的提成。
“是啊,想找你聊聊,不知你是否有时间?”
黄俊松左看右看说:“咦,你们这机子是伪劣商品,既没有入网证,也没有保修期,你们不知道销售伪劣商品是犯法的吗?我们要带你俩回公安局问话。”情况紧急,黄俊松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在城市大厦的公司里,郭队,有事吗?”
法律规定传唤时间不能超过24小时,如果在24小时不能找出证据证明王刚强有罪,就必须放人,一旦放走王刚强,凭他的脑子,即便24小时监控他,也有可能让他逃走。
郭小成掏出电话打给冯美月,很快就通了:“你好,冯老板,请问你在哪里?”
“别,别,大哥,要是带我们走,我们就没饭吃,我妈妈还等我寄工资回家看病呢。”兰子带着哭腔说,郭小成乜斜了他一眼:看你把两个小姑娘吓成什么了?
黄俊松离开警队已经好多年了,他当然不会感受到大气候的变化。所以,他俩的办案风格常有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