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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害怕电到他。”
“动机?什么动机?”
“有什么鬼?假如是卢龙干的,他可以在现场和罗峰一起钓鱼,目击罗峰电死的整个过程,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因为罗峰死后,你欠他的80万元就不用还了。”
“也许他心里有鬼!”
“嘿嘿。”他冷笑一下说:“你们站起来往楼下看——”
“是啊,他为什么要说谎呢?”郭小成问。
郭小成和黄俊松不解其意,站起来走到窗口边,往楼下望去,楼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露天停车场,上面停着6台车。
郭小成又和卢大爷聊了一会儿,才向他们告辞。黄俊松说:“卢龙说谎了。”
“两位警官,你们看清了吗?6台车中有两台奔驰,一台宝马,一台奥迪Q7,另2台是广本,这些车是我公司的,其实我是公司的最大股东,还有这座9层高的写字楼也是我盖的,现在价值近千万,你们想想,我会为区区的80万元去谋杀罗峰吗?”钱总用居高临下的神情望着郭小成问。
郭小成和黄俊松互相望了一下,这一望让卢英微微一怔,难道说弟弟从医院走了之后去干坏事了?
郭小成说:“有很多人杀人不是为了钱,是为了解恨。”
“唉,还能期望儿子陪多久?能回家看看我们已经很满意了,吃了午饭他就走了,说要回家和他老总一起去度假村吃饭。”
“解恨?我和罗总没有仇恨。”
“您老伴住院后,卢龙陪了多少天?”
“可是有人说你曾经和罗峰吵嘴过,你当时还说要做了他。”
说完,卢大爷叫卢英把住院的病历拿来给郭小成看,郭小成看到卢龙妈妈是12月15日那天住院的。
“我这个人从娘胎里出来就带火,所以脾气很暴躁,我对很多人说过要做掉他的话,如今我活到40岁了,没有一个法官和警察指控我犯法,难道福田的警察全部被我收买吗?或者他们都是弱智?”
“我不知那天是不是12月15日,他早上开车回家后,把他妈送到县医院住院,其实他不用回家也行,只是他妈很想他,我们已经快半年没见过他了,所以,他妈把病情说得重了些,卢龙这才开车回家。”
“钱不是万能的,尤其是对我们警察,警察也不是白痴。”
“听卢龙说,12月15日您老伴生病了,卢龙回家把他妈妈送到医院去住院是吗?”郭小成问。
“那么……哦,我知道了,叶婉儿是变着法子请你们两位警察来讨债的,这办法真高明啊,好办好办……”
郭小成向她微笑一下,她点点头。顺便坐在边上,开始烧水泡茶,但她的注意力并不在泡茶上,而是在谛听他们的谈话,她生怕她爸爸说错话,让警察抓住把柄,但她没听出他们的对话有什么不同,都是一些家常话。
他边说边按了一下电话,随即走进一个年轻的女孩,他对她说:“小蕾,去把支票薄拿来给我。”
“我就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是老大,已经嫁人了,她为了陪她妈,都在我家住着。”正说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卢大爷嘴巴稍稍一翘,说:“这是我女儿卢英。”
女孩旋风般地走出去了,又旋风般地进来,毕恭毕敬地把支票薄放在他的桌子上。钱总打开支票薄,很潇洒地写上80万,并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郭小成:“这下你们应该满意了吧?”
“卢龙是您第几个儿子?”
“我们不是来为叶婉儿讨债的……”
“慢性肝炎,医生说只要不能生气不能劳累,多吃营养品,没什么大碍。”
“我现在马上要去上海开会,离飞机起飞只有一小时了,剩下的事你们找我的律师谈吧。”他从手包里掏出一张飞机票,在他俩面前晃了晃,又把他律师的名片递给郭小成。
“大妈得了什么病?”
郭小成说:“好吧,今天我们就谈到这儿,也许以后我们还会来找你的。”
“哦,她是个病秧子,整天窝在床上养病。”
黄俊松和郭小成走出钱总的办公室之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好像里面缺氧一样。
郭小成说:“卢大爷,怎么不见您老伴?”
黄俊松问郭小成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郭小成说钱总应该不会为那区区的80万杀人,先回南江再说吧。
卢大爷见来了几个警察,脸上的表情有些诧异,但很快就镇静下来,招呼他们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郭小成看了看装修华丽的别墅,心想:卢副总怎么这么有钱?
5
院子的门虚掩着,民警轻轻一推就开了,他们走了进去,别墅的门大开着,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近六旬的大爷,民警很熟悉地目前和大爷打招呼,大爷正是卢副总的父亲。
由于黄俊松只是个协警,许多走访对象不买他的账,他有时只好像私家侦探那样,在暗中调查,郭小成公务非常繁忙,他不指望郭小成随叫随到,只在关键时刻请他出马。因此大部分时间都是黄俊松在工作。
卢副总家住在县城郊区的一个镇上,离县城不到5公里,他们走进卢副总的房子,其实可以说是别墅了,房子虽然从外表看上去很平凡,但很宽敞明亮,占地最少200平方,一共三层楼,还有一个近300平方的大院子,院子里种着漂亮的花草树木和青菜。
他们调查了三个月之后,案子仍然看不到一丝曙光,黄俊松很着急,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连过春节也没得好过,都在外面走访,惹得他老婆王芳芳很生气,说再这样下去,要和他离婚。
他们把车开上南江到长平的高速公路,向长平驶去,长平离南江不到100公里,一个多小时后,他们便到了,他俩找来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带路,直接找到了卢副总的家。
他知道自己不对,但是,他是个急性子,只要心里有事搁着,就无法安宁地过日子。
“这种可能性很少,不过,我们还是去一趟长平县吧,也许能证明卢副总是否说谎。”
王芳芳打电话给郭小成,叫他出面劝一劝黄俊松,郭小成答应她做黄俊松的工作。
“也许他欲擒故纵呢?”
元宵佳节,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城市的月亮虽然不很明亮,但早早就爬上了山头,偷偷地窥视着万丈红尘中的男男女女。
“假如他是凶手,他一定会对我们说罗峰的钓鱼线比钓竿长很多,从而让我做出罗峰属意外身亡,应该不会否定我们的所说的长度。”
郭小成那天来拜访黄俊松,说他好久没有吃嫂子煮的菜,他嘴馋了。
“何以见得?”
黄俊松不知内情,以为郭小成说真的。
郭小成说:“卢副总这人高深莫测,特别是他的眼神,好像藏着无限的秘密,不过,他对我们还是比较真诚,他可能已经说实话了。”
香喷喷的美味佳肴被王芳芳一道一道端上桌子,王芳芳亲手把珍藏了多年的茅台酒打开,让他们哥俩慢慢喝,她陪了一会儿,说吃饱了,便坐到客厅沙发上看韩剧。
走出韵味公司后,黄俊松问郭小成对卢副总的看法怎么样?
酒过一半,郭小成的话慢慢多了,他说:“你还记得1985年西安那两个被杀美国夫妇的案子吗?”
3
“当然记得,那桩血案震惊全国,公安部副部长亲自飞抵西安督办,但是不知细节,那时我还在部队,你应该在警校读书吧?”
“这是自然,我也不想让员工知道有警察找我。”
“是啊。当时一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学员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来那时真是天真啊。”
“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谢谢你的配合,请不要把我们来调查的事向外声张。你看,我俩都是穿便衣来的。”
“当时动用了500多名警力,105名警员直接参战,可惜当时酒店没有录像设备,加上凶手太狡猾,参战刑警花了9个月时间侦察,结果一无所获,只好把专案组撤撤销,留下天大的遗憾,甚至让中国警察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