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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然不需要。谁需要枪呢?你可以抢过他的大砍刀,逼着他吃下去,然后打断他的两条腿,扔他在小巷里等死。”
“这会儿什么都不想喝。”我说。
“差不多吧。”
他沉思片刻,然后请布莱娜让我们单独待一会儿。这次我没有阻止。她从桌边走开,丹尼男孩示意女招待过来。他要了威士忌,问我喝什么。
“不需要我给你搞把枪?”他盯着我的眼睛,“你本来就有,而且带在身上。对吧?”
“当然有关系。我确定她们从没见过面。我不认为马克和艾德里安这几年有过联系,这也许能解释为什么凶手过了这么久才找到小饼干。但我知道两名被害人之间肯定存在联系。先前我对别人说,她们是骨子里的姐妹,几乎被我说中了。她们险些成为姑嫂。”
“我不需要枪。”我说。
“所以小饼干和金确实有关系。”
我确实不需要枪。走出鸟冠,我把手伸进口袋,抚摸点三二小枪的枪身和枪管。谁需要这东西呢?这么一把小枪本来也谈不上有多少威力。
“小饼干布鲁原名马克·布劳施泰因。马克有个哥哥叫艾德里安,是做珠宝生意的。艾德里安·布劳施泰因有个女朋友叫金,还有几个来自哥伦比亚的生意伙伴。”
尤其是你还没法逼着自己扣动扳机。
“小饼干——”
我走出酒吧。外面还在下雨,但没先前那么大了。我拉正帽檐,仔细扫视周围。
“小饼干不是他的情人,而是他的弟弟。”
水星轿车停在马路对面。我从撞弯的保险杠认出了这辆车。我站在那儿的当口,司机发动了引擎。
“这个珠宝商有两个情人?一个应召女郎,一个变性站街女?”
我走向哥伦布大道。等红灯的时候,我看见水星轿车掉了个头,正在向我开近。绿灯亮了,我穿过马路。
“金的男朋友的。”
我手里握着枪,手揣在口袋里。我的食指放在扳机上。我记得不久前扳机在我的手指下如何颤抖。
“家人?谁的家人?”
当时我也在这条街上。
“不,”我说,“小饼干被杀是有原因的。凶手特地去找她,经过了一群站街女,最后才选中她。小饼干是家人。”
我走向下城区。我几次回头张望,水星轿车一直跟在我背后,保持不到一个街区的距离。
布莱娜的脸色又变得煞白。听见一个姑娘因为选错了男朋友而被杀已经够糟糕了,听见一个姑娘无缘无故被凶手选中就更加糟糕了。
我一直没有放松下来,但走到我上次拔枪的那个街区时,我变得格外紧张。我忍不住要回头看,总觉得会见到一辆车开足马力冲向我。有一次我听见刹车的吱嘎声响,不由自主地原地转身,随即意识到声音来自足足两个街区之外。
“所以他选中小饼干只是为了追求刺激?”
神经过敏。
“我认为这是一部分原因,”我说,“除非第一次乐在其中,否则谁会第二次还把人大卸八块呢?我不知道他和两个受害者有没有发生性关系,但他从杀人过程中得到的刺激肯定与性有关。”
我经过上次我卧倒翻滚的位置,我看了看酒瓶摔碎的地方。那儿还有几块碎玻璃,但我无法确定是不是上次那些碎玻璃。每天都有很多人摔碎酒瓶。
“那为什么呢?难道前一次杀人搞坏了凶手的脑子?打开了他的某个开关,让他想要再来一次?”
我一直走到阿姆斯特朗酒馆。来到店里,我点了山核桃馅饼和咖啡。我的右手一直揣在口袋里,眼睛扫视房间,仔细端详每一个人。吃完馅饼后,我把右手又放回口袋里,用左手喝咖啡。
“是啊。”
过了一阵,我又点了一杯咖啡。
“就是她。她为什么被杀?为了误导你?但你本来就没跟对方向。”
电话响了。翠娜接听,然后走向吧台。吧台前有个暗金色头发的壮汉,翠娜对他说了句什么,他走过去接电话。他和对方谈了几分钟,环顾四周,然后走向我的桌子。他的双手都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