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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的,毒品。”
我点点头。她在座位上坐直,摆正肩膀,整理毛皮短夹克,解开喉咙口的搭扣。我闻到一丝她的香水味。我闻到过这股芬芳的气味,但不记得具体在什么场合。我拿起咖啡杯,一口喝完。
“好的。”
“我是妓女。”
“然后他送我进妓院,这就好一些了,但他不喜欢,因为那样一来,他的控制力就弱了。哥伦布圆环附近有一套宽敞的公寓,我去那儿工作,就像你去办公室上班。我在妓院里又待了——我算一算——大概六个月吧。就那样,然后我跟了钱斯。”
“我能猜到。”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她又点了支烟,争取了一点思考时间,然后垂下眼睛看自己的手,她把打火机摆在烟盒上的正中央。她的指甲修得很漂亮,留得挺长,但不碍事,染成茶色波尔图酒<a id="noteBack_1" href="#note_1">[1]</a>的颜色。她左手中指戴着一枚金戒指,上面镶了一颗方形切割的偌大祖母绿。她说:“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和伊莱恩一样。”
“有一天我和达菲在一家酒吧里。不是拉客的那种酒吧,而是一家爵士俱乐部。钱斯走进来,在我们的桌前坐下。我们三个人坐在那儿聊天,然后他们扔下我,出去聊了一阵,再之后达菲单独回来,叫我跟钱斯走。我以为他的意思是叫我去睡他,你明白的,我以为他是嫖客,我很生气,因为那天晚上我们本来该一起乐乐的,凭什么忽然要我去工作。明白吗?我没看出来钱斯是个皮条客,然后他解释说从今往后我就是钱斯的人了。我觉得我就像被他卖掉的一辆车。”
“你碰上什么难题了?”
“所以他真的把你卖给了钱斯吗?”
她表情一亮。自从进门以来,她几乎总在微笑,但笑意还是第一次涌入她的眼睛。“哈,该死,真是太好了,”她说,“我正需要别人帮忙。说起来,我也需要一个朋友。”
“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但我从此就跟了钱斯。情况还挺好,比我跟达菲的时候强。他把我领出妓院,让我听电话应召,然后一晃就——唉——三年了。”
“我不知道该叫它什么,”我对她说,“不妨说我给朋友帮忙好了。”
“而现在你希望我帮你脱身。”
就叫它混口饭吃吧,只是我不怎么主动去觅食。工作主动找到我。我推掉的比我能处理的多,接下的都是我找不到办法拒绝的。此时此刻我在琢磨这个女人到底要我干什么,还有我该找什么借口拒绝她。
“你能做到吗?”
“你做的事情,你管它叫什么呢?”
“我不确定,也许你自己就能做到。你和他说过什么吗?拐弯抹角暗示,直接谈起,诸如此类的?”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