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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好的出路?”
她没法跳下旋转木马。她抓住了铜戒指,手指被染成绿色<a id="noteBack_1" href="#note_1">[1]</a>。
“我觉得是。”
毫无意义。美好的时光已经耗尽。钱斯,很抱歉。你让我见到了美好的时光,但它们一去不复返了。第八局胜负已定,观众起身回家,欢呼都已停歇,甚至不再有人记录比分。
“就因为门链?”
希望这次我吃得够量。
“这是最明显的破绽,但就算门链没断,你也最好说实话。听我说,钱斯,她不是你杀的。她是自杀的。”
要是我胆子大,应该会跳楼。落到一半时我也许会改变主意,笑着落完剩下的距离。但我胆子太小,剃刀又不管用。
“所以?”
金,你很走运。你找到了别人替你开门,我却只能自己动手。
“既然你没杀她,那么你最好的出路就是说实话。假如你有罪,那么最好的出路是什么都别说,一个字也别说。打电话叫律师,闭上你的嘴巴。但只要你是无辜的,那就说实话好了。这么做更简单,更方便,而且不需要去记住你先前说过什么。因为我告诉你,捞偏门的一开口就撒谎,警察知道,而且最讨厌这个。一旦他们揪住一句谎话,就会使劲往外扯,直到有什么东西掉出来。你想靠撒谎为自己省去麻烦,也许能成功,因为这显然是一起自杀,你也许能蒙混过关,但假如不成功,那么你惹来的麻烦会比你企图躲掉的多十倍。”
遗书是这么写的:
他思考片刻,最后叹了口气:“他们会问我为什么没有立刻报警。”
遗书放在梳妆台上,用一瓶诺兰香水压着。我用手背推开香水瓶,把遗书拿到窗口。文字用棕色墨水写在米色信纸上,我想在良好的光线下看个清楚。
“那是为什么呢?”
“这么做的人药瘾肯定非常严重,”他说,“这个人非常害怕药全被吃完了。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很生气,马特。你读了遗书吗?”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哥们儿,我不知道我该吓得屁滚尿流还是假装没看见。”
“完全不知道。你过来,看看这个。”他拉开一个梳妆台抽屉,动作小心翼翼,免得留下指纹。“你看。”他指给我看。抽屉一侧,在一沓叠好的套头衫旁边,摆着二十几个药瓶。
“就这么告诉他们。”
“你不知道她嗑药?”
“那好吧。”
“我没看所有的标签,不想在不该有我指纹的地方留下指纹。就我能看见的,以镇静剂为主,大量的安定类药物。安定、利眠宁、阿米替林。还有安眠药,就像那儿的速可眠。有几种兴奋剂,例如——叫什么来着——利他林,但主要是镇静剂。”他摇摇头,“有些东西我闻所未闻,得找个医生才能告诉你都是什么。”
“你离开这儿后做了什么?”
“什么样的处方药?”
“昨天夜里?就像你说的,我开车乱转,绕着公园转了几圈,开过乔治·华盛顿大桥,沿着帕利塞兹林荫大道向北走。就像星期天的休闲路线,只是稍微早了点。”想到这儿,他微微摇头,“然后开回来,拐弯去看了看玛丽露。我开门进去,不需要撞断门链。她在睡觉,我钻到她床上,叫醒她,和她待了一会儿,然后开车回家。”
“我总会检查她的药柜,”他说,“习惯成自然,明白吗?但药柜里每次只有治花粉热的抗过敏药。然后昨晚我打开这个抽屉,发现里面的东西都够开药店了。全都是处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