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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这些朗朗上口的标语。“还去参加那些活动吗?”
“多半如此。”
“嗯哼。事实上,刚参加完一个回来。你怎么样?”
他再次沉吟片刻。“我说不准,”他最后说,“听上去希望很渺茫。”
“还不坏。”
“然后调出相应的登记卡,寻找姓琼斯的客人,名字以C或CO开头,然后对比字迹,看能不能在哪儿找到他的踪迹。假如能找到些什么,就看看顺藤摸瓜能查到什么。有了线索能干什么就不需要我告诉你了吧。”
“那就好。”
“这些资料有什么用呢?”
今天星期几来着?星期五?星期三、四、五。“我坚持三天了。”我说。
“不是印刷体写的登记卡。请他们核查姓琼斯的客人。我说的是银河都会酒店这个价格范围内的现代大饭店,他们大多数和银河酒店一样,登记信息用电脑存档。他们只用五分钟或十分钟就能调出姓琼斯的所有登记信息,但前提是必须有个戴徽章的人请他们这么做。”
“马特,真是太了不起了!”
“核查什么?印刷体写的登记卡?别逗了,马特,你知道这牵涉到多少小时的人工吗?”
了不起在哪儿?“应该吧。”我说。
“请附近的其他旅馆核查,嗯,过去六个月到一年间的登记信息。”
“你还去参加聚会吗?”
“什么事?”
“算是去吧,我不确定我有没有为整个过程做好准备。”
“既然说到这个,还有一件事你能帮我安排一下吗?”
我们聊了一会儿。她说我们也许有朝一日会在某次聚会上不期而遇,我承认存在这种可能性。她戒酒近六个月了,她已经做过几次见证。我说找个机会听听她的故事肯定很有意思。她说:“听?我的天,你就在故事里。”
“但未必是他的真名,否则他肯定会用草书签,而不是写得漂亮整洁。因此,假如我们运气特别好,确实有一张卡片等着被发现,而我们真的找到了,我们能得到的也只是某个龟孙子的另一个化名,我们不会比此刻更有可能查明他的身份。”
她想回去继续做雕塑。戒酒期间她暂时搁置了所有工作,因为她很难让黏土按照她的意愿塑造形状。但她正在努力,尝试协调所有事情,戒酒摆在第一位,让生活的其他部分按自己的步伐回归原样。
“有可能。”
我呢?嗯,我说,我有个案子,为一个熟人调查一件事的内情。我没详细解释,她也没逼问。对话慢了下来,里面有几次停顿,我说:“总之,我就是忽然想到要打个电话跟你问声好。”
“你认为凶手以前住过这家酒店?用其他的名字?”
“马修,我很高兴听见你的声音。”
“可能吧。”我说。
“说不定咱们哪天真的会遇上。”
他沉吟片刻,然后问我是否认为这条线索有前途。
“但愿如此。”
“我试过了,他似乎都不明白我想干什么。但你本可以让他调出用印刷体填写的所有登记卡,他不肯帮我,因为我没有官方立场,然而假如是警察找他,他会高高兴兴地照办。”
我挂断电话,想起在里斯本纳德街她的公寓喝酒的情形,烈酒在我们的血管里施行魔法,温暖而甘醇的感觉淹没了我。那是一个多么愉快而甜蜜的夜晚啊。
“你可以塞给他几块钱嘛。”
你会在戒酒会活动上听人们说:“我清醒时最差劲的日子也比酗酒时最快乐的日子强。”所有人使劲点头,就像波多黎各人汽车仪表盘上的塑料小狗玩偶。我想到我和简共度的夜晚,看了一圈我这个仿佛牢房的小房间,努力琢磨为什么今晚比那个夜晚更加美好。
“我问我能不能翻一下过去几个月的登记卡,看有没有其他印刷体写的登记卡,像不像琼斯的笔迹,但他没有这个权限。”
我看看手表。酒铺子已经关门,但酒吧还有几个小时才打烊。
“猜得到。”
我待在原处不动。外面,一辆巡逻车拉着警笛驶过。警笛声逐渐消失,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然后我的电话响了。
“上面没有签名,名字是用印刷体写的。”
是钱斯。“你在认真做事,”他赞许地说,“我收到了报告。姑娘们都挺配合吧?”
“著名的琼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