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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这位市长说:“阿方索先生故世了,有五年了。”这也不足为奇,移居加勒比海的欧洲人极易感染热带的种种怪病。“由我接任市长之职。”此人年纪不大,但也未必长命,巴尼见他皮肤微微发黄,像是黄疸的症状。“本人是堂霍尔迪。阁下是?”
贝拉点头说:“他叫巴纳多·阿方索·威拉德。替我照顾好他。”
至于大腹便便的阿方索先生,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年轻人绝对不是他。
巴尼感觉像被发狂的马踢中,险些喘不过气来。接连两场惊吓:贝拉垂死,自己有个儿子。短短一分钟,他的生活俨然天翻地覆。
随后,一个穿法衣的男人领他们上了楼。巴尼已不记得伊格纳西奥神父长什么样子,也分辨不出是不是同一个人。
只听贝拉说:“阿福,这是你父亲,我跟你说过的。”
两人在凉爽的宅子里等了许久。主人要借此彰显身份不凡。
阿福紧紧盯着巴尼,小小的面孔上满是怒气,再也按捺不住:“你为什么要来?她一直在等你——现在她要死了!”
镇子除了规模大了,还是老样子。两个人穿过中央广场,路人纷纷侧目,和九年前并无差别,说不定还是那群人。不过这一次巴尼也直视他们,寻找那个面容秀丽、眼睛湛蓝的非洲姑娘。他没有找到。
贝拉安慰说:“阿福,别吵。”
等到第二天早上,他换上镶金扣子的绿色外衣。这件衣服一则显得庄重一些,二来是为了盖住腰间的剑,不为完全遮住,只是不想太显眼。他和乔纳森·格陵兰一同去见市长。
“你走!”小男孩接着喊,“回英格兰去!我们不需要你!”
巴尼打算以老朋友的身份去探访,以免尴尬。要是她已经嫁人,那就收起一腔失望,大方握手,夸她丈夫好福气。要是她还是一个人——上帝保佑!那就把她拥在怀里。
贝拉制止:“阿福!”
巴尼恨不得立刻上岸,打听贝拉的消息。横渡大西洋的漫漫旅途中,好奇渐渐化为渴盼。他耐着性子,得等到明天。他不知道她如何了,倘若贸然冲到她家里,发现她家中一片父慈子孝,那可着实丢脸。当年离开时,贝拉正是青春美艳,自然不愁嫁人;不过她自己经营生意,手头宽裕,并不需要男人养活。巴尼盼她习惯了自给自足,不愿嫁做人妇。依她的烈性,这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