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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阿兰老爷了。”
过了一会儿后，她看到了一个宽肩膀上顶着个小脑袋的熟悉的身影：阿兰·弗恩希尔。这可真是走运。他正从马厩那边走向大厅。院子里的其他请愿者都不认识他。格温达走到了他面前。“你好，阿兰。”她说。
“祝贺你。你能告诉拉尔夫说我想见他吗？”
格温达退到了院子里，不知道自己的钱会不会打水漂。
“我不用问你有什么事吗？”
门官把钱装进了口袋。
“就说我想单独见他。”
她把钱给了他。“伯爵会见我的。”她尽可能有力地说道。
阿兰扬了扬眉毛：“请别见怪，不过你上回还是个姑娘家。现在可老了二十多岁了。”
“韦格利。”他又补了一句，“今天上午审的杀人犯就是你们村的，是吧？”
“咱们还是由他来决定，好吗？”
“哪个村的格温达？”
“当然。”他带有侮辱意味地咧嘴一笑，“我知道他还记得贝尔客栈的那天下午。”
“格温达。”
没错，那天阿兰也在场。他亲眼目睹了格温达脱去衣服，还紧盯着她赤裸的身体看。他看着她走向床，跪在垫子上，把脸扭向了一边。当拉尔夫说她从后面看更好看时，他还猥亵地大笑呢。
她问：“我叫什么名字？”
她忍住了厌恶，藏起了羞耻。“我希望他记得。”她尽量不动声色地说道。
门官伸出了手。
其他请愿者也意识到阿兰一定是个重要人物。他们也围了过来，向他央告乞求。阿兰推开了他们，走进了大厅。
格温达把手伸进了包里，掏出了一把小银币，点出了二十四枚。这是一个雇农四个星期的工钱。格温达想着她为挣到这笔钱付出的艰辛劳动。现在，这个游手好闲、盛气凌人的门官却什么也不用做就要得到这笔钱了。
格温达静下心来等。
“好的。我会向他提起的。”
一个小时过去了，拉尔夫显然不打算在午饭前见她。她找到了一块不那么泥泞的地面，背靠着石墙坐下了，但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大厅的门口。
“韦格利村的格温达。”
第二个小时过去了，第三个小时也过去了。贵族的午餐经常会持续整整一下午。格温达不明白他们怎么能一连吃喝那么长时间。难道他们不会撑着？
他耸了耸肩：“你再告诉我一遍吧。”
她这一天还一点儿东西没吃呢，但她紧张得根本没觉得饿。
“我刚才告诉过你了。如果你都没记住，你怎么告诉拉尔夫伯爵我的名字。”
四月的天气阴沉沉的，天很早就开始黑下来。格温达坐在冰凉的地上瑟瑟发抖，但她一直坐在那里。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我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