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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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他父亲快活地说，仿佛梅尔辛当真有可能当上意大利的伯爵似的；这让拉尔夫感到不快，不过一会儿就过去了。

走在中间的是蒂莉。拉尔夫当即明白了，修女们何以要反对她成婚。她有着一张童稚无邪的脸。她的鼻子上长着雀斑，两颗门牙之间还有一个缝隙。她用惊惧的目光环顾四周。凯瑞丝给她穿上了一件普通的修女白袍，戴了一顶简单的帽子，更增加了她的几分稚气，但那袍服仍没有遮住里面女性躯体的曲线。凯瑞丝显然想让蒂莉显得太小不能成婚，可惜这一意图在拉尔夫眼里适得其反。

“可是他们还没让他当上伯爵，是吧？”拉尔夫本想开个玩笑，但他在指明，梅尔辛尽管这么成功，却没有得到一个贵族头衔；倒是他拉尔夫，把家庭带回到贵族阶层，成全了他们父亲的希望。

拉尔夫在随国王征战中学到了一招，那就是在许多情况下，一个人要率先讲话来显示其地位。于是他高声说：“过来，蒂莉。”

“他干得很不错，”她骄傲地说，“结了婚，有了个女儿，而且很富有。他正在给博纳文图拉·卡罗利一家修建一座大宅邸。”

那少女向前迈步，来到他跟前。护送她的人迟疑了一下，还是待在了原地。

他问他母亲：“有我哥哥梅尔辛的消息吗？”

“我是你丈夫，”拉尔夫对她说，“我是拉尔夫·菲茨杰拉德爵士，是天奇的领主。”

一个厨房侍女用托盘端来一罐葡萄酒和几只杯子，他们都喝酒助兴。拉尔夫注意到，那是上好的波尔多葡萄酒，清澈甘美。起初他想，这都多亏丹尼尔保证了这里的供应；随后便反应过来，这里多年来没人饮用这种佳酿——当然，只有丹尼尔。

她面带惊恐地说：“我很高兴与你见面，老爷。”

“我想用从法兰西带回来的所有珍宝把这里好好装饰一下，”他说，“可是我刚到这儿。”

“如今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如同你小时候，你父亲是这儿的老爷的时候一样。你现在是天奇夫人了，跟你母亲当年一样。回到你的家宅你高兴吗？”

莫德四下打量了一番，说：“嘿，这房子真不错，拉尔夫。”

“高兴，老爷。”她流露出的只有高兴。

杰拉德其实个子不高，但他开心地笑了。

“我敢说，修女们一定已经告诉你了，你要当一个顺从的妻子，尽一切努力让你丈夫满意，因为你的丈夫就是你的老爷和主人。”

“当然，”威廉补充说，“我记得你是个大个子，至少有七英尺高。”

“是的，老爷。”

但威廉似乎并没注意。“啊，你知道吗，我实际上还真记得。”他说。他大概只是顺情说好话罢了，但杰拉德却很高兴。

“这是我的父母，现在他们也是你的父母了。”

拉尔夫唯恐他父亲大谈他的光荣历史，那样只会突出他已经落魄得有多快。

她向杰拉德和莫德行了小小的屈膝礼。

杰拉德对威廉说：“我和你父亲是老战友，愿他安息。事实上，威廉伯爵，从你小时候我就认识你，不过你可能不记得我了。”

拉尔夫说：“到这儿来。”他伸出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