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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能猜出来了。”梅尔辛说。
“窃贼可以熔掉后再卖金子嘛。”
两天之后,格利高里·朗费罗在韦格利那栋领主的木造小宅邸里会见了拉尔夫和阿兰。韦格利比天奇更遮人耳目。在天奇的大厅里,有太多的人注视着拉尔夫的一举一动:仆人啦,扈从啦,他的父母啦。而在韦格利这里,农人们都有他们各自的累断腰的事情要做,没人会向拉尔夫询及阿兰背的那口袋里面的东西。
梅尔辛拿起一个金制水盆,是专门用来在做弥撒时洗手的水盆,制成小公鸡的形状,颈部的羽毛都是精雕细刻得十分漂亮的。“这样的东西是难以出售的。只有少数人买得起,而且其中的大部分都会猜到这些东西是偷来的。”
“我估摸一切都是按计划行事的。”格利高里说。女修道院遭劫的新闻一下子就传遍了全郡。
“拿走了——可他们像是转念一想,又把它们扔到城外的一条沟里了。一个进城卖鸡蛋的农人今天早晨在路上发现了。所幸他是个诚实的人。”
“没什么大困难。”拉尔夫说。他对格利高里缄默的反应感到不快。经历这一切周折之后才把那些卷宗弄到手,格利高里应该高兴才是。
梅尔辛看到了摆在食堂一张桌子上的大教堂的饰物:金银烛台、十字架和圣器,一件件全都做工精美,缀着宝石。他很奇怪。“难道他们没拿走这些东西?”他说。
“治安官当然已经宣布要调查了。”格利高里阴郁地说。
他们来到修女活动区。见习修士和孤儿们的正在清理金库,把一袋袋烧成炭的木头和灰烬搬到螺旋形台阶的上面,把没有彻底毁掉的东西交给琼姐妹,并把瓦砾运到垃圾堆。
“他们都归咎于强盗了。”
凯瑞丝站起身:“咱们察看一下损失吧。”
“你没被认出来?”
“我无法确定,而且我们当然不能证明什么,可我对此坚信无疑。”
“我们都戴了头套。”
“以掩盖他的残指。”
格利高里奇特地看着拉尔夫。
梅尔辛摇了摇头:“只戴了一只。戴在左手上。而且不是分指手套,是无指手套。”
“我原来不知道你妻子就待在修道院。”
“我注意到了他戴着手套。”
“一次有用的巧合,”拉尔夫说,“让我得以一石二鸟。”
“我也是。”梅尔辛沉重地叹了口气,“你看到他的无指手套了吗?”
那奇特的目光逼视得更紧了。这律师心里想什么呢?他是打算装作对拉尔夫杀妻之举感到震惊吗?果真如此,拉尔夫就想当即指出,在女修道院发生的一切,格利高里都是同谋——他其实是教唆犯。他没有权利来说三道四。拉尔夫等待着格利高里开口。但在长时间沉默之后,他只说了一句:“咱们来看看这些文档吧。”
“你不这么认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