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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他点点头。他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吃了早餐，他的精神已经提起来了，但这一下又沉了下去。他咽下了嘴里的东西，便把盘子推开了。
“而国王也不必再焦虑了。”
“‘隐身者塔姆’已经死了。”
格利高里露出不耐烦的样子：“你就不必关注国王的焦虑了。那是我的事。”
“他们大概会归咎于‘隐身者塔姆’。”
“那我就能指望马上得到报答了。”
“我已经给夏陵的治安官送去了信。”
“噢，对，”格利高里说，“到收获季节，你就是夏陵的伯爵了。”
“那就好。应该对蒂莉和内莉的死有个调查。”
拉尔夫感到了满足的兴奋。夏陵伯爵——终于到手了。他赢得了长期渴求的奖赏，而他的父亲也能活着听到这消息了。“谢谢你。”他说。
“他在医院躺着呢。他碰伤了脑袋，可他能够连贯地说话和回答问题，看来他的头脑不会有长期损害。”
“我要是你，”格利高里说，“我就要去向菲莉帕女士求爱。”
梅尔辛满嘴面包，他问：“托马斯今天早晨怎么样了？”
“向她求爱？”拉尔夫惊问。
她端来了带新鲜黄油的刚烤的面包和一罐苹果汁。梅尔辛觉得自己又渴又饿，便狼吞虎咽起来。凯瑞丝憋着一肚子气，什么也没吃。
格利高里耸了耸肩：“当然，在这件事上她没有真正的选择，不过，手续还是要履行的。告诉她，国王已经答应你向她求婚了。你要说你希望她学会像你爱她那样爱你。”
梅尔辛起了床。凯瑞丝把两个凳子拉到桌边，他俩全都坐下了。他柔情地端详着她的面孔。她的眼圈发黑。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没睡觉。她在脸上有一抹灰，他便舔湿了拇指，轻轻替她抹掉了。
“噢，”拉尔夫说，“好吧。”
当他的目光落到把一个托盘放到床边的小桌上的凯瑞丝身上时，他明白了他是怎么醒的了。她虽然背对着他，但他仍然从她拱起的肩头和头部的姿态看出，她在生气。这是不奇怪的。她在为蒂莉哀伤，也在为女修道院的神圣和安全遭到破坏而气愤。
“把她当作一件礼物吧。”格利高里说。
梅尔辛对着明亮的白昼睁开了眼。他醒得很晚：阳光的角度射进了卧室的窗户，告诉他此时上午已经过半。他回想着前一夜里的事情。如同做了一个噩梦，有一阵子，他已觉得那一切并没有当真发生。但他呼吸时胸口疼痛，而且他面部的皮肤也在灼痛。蒂莉惨死的可怕景象又回到他眼前。还有内莉姐妹也死了——她们都是无辜的青年女子啊。上帝怎么会听凭这种事情发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