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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回头说道：“贝茜，快去把约翰治安官找来。如果有人要在我的客栈里杀人，我得叫治安官来做证。”那小姑娘跑开了。
“这孩子怎么办？”年轻的士兵问道。
“王后的。”
格温达确信他们会杀了她。她泪眼模糊，什么也看不见。她哭得非常厉害，竟无法开口求饶。她就要死了，就要下地狱了。她毫无办法，只能等着那一刻来临。
“那么你们到底穿的是谁的制服？”
“让她走吧，”年长的士兵说道，“我可不是天生杀小丫头的。”
“不错。”
年轻的士兵放开了她，还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等她站起身来，擦去眼泪，能看得清四周后，就踉踉跄跄地跑开了。
“你们以为穿上军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保罗的口气里含着轻蔑。
“滚吧，跑快点儿，”那士兵在她背后喊道，“今天算你走运!”
“哦，很好，保罗·贝尔，如果识相的话，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凯瑞丝睡不着。她从床上爬起来，走进妈妈的房间。爸爸坐在一条长凳上，凝视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躯体。
“我叫保罗·贝尔，这是我的房子。”
妈妈的眼睛紧闭着，她的脸上汗津津的，在烛光下闪烁着。她似乎没有呼吸。凯瑞丝抓起她一只苍白的手：手冰凉得吓人。她把妈妈的手夹在自己的两手间，想让它暖和起来。
士兵说：“你以为你算老几？”
她问：“他们为什么要放她的血？”
“住手。”店主人喊道。
“他们认为有时候人患病是因为某种体液多了的缘故。他们希望血能把多余的体液带走。”
爸爸吐出了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