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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每当他们主持祈祷时,都要和那么多人接触。他们难以逃避。”
在食堂的尽里面,琼搬开一张桌子露出了地面上的一扇活板门。上面有个钥匙眼,和普通的门上的没什么两样。她用一把钥匙在锁转了一下,就抬起了活板门。门下是一道狭窄的螺旋形石阶。她走下石阶。拉尔夫留下那雇来的人警戒,笨手笨脚地挟着蒂莉往下走,阿兰紧随着他。
“在教士中要超过一半了。”
拉尔夫到了石阶的底部,满意地四下看了看。这里是圣地中的圣地,修女们的秘密金库。这里是个像地牢一样的狭窄的地下室,只是修得较好而已:墙是细方石砌的。那些光滑的正方形石块如同用在大教堂里的一样,地面上严丝合缝地铺着石板。空气清凉干燥。拉尔夫把捆得像只鸡似的蒂莉,放到了地板上。
她在黑暗中点头时,他感到她的头发抵到了他的肩头。她说:“我相信差不多有四分之一的英格兰居民已经死去了。”
房间里的大部分都被一只巨大的带盖的箱子占满了,那只箱子似是装着巨大的棺材,用链子扣在墙里的一个环上。此外就没有多少东西了:两条板凳,一张写字台和一个放满羊皮纸卷的架子,大概是女修道院的账簿。墙上的一个钩子吊着两件羊毛外衣,拉尔夫猜想是为司库及其助手在冬季最冷的月份在这下边工作时穿的。
在梅尔辛看来大体正确。“我听说别的镇子也相仿。”
那只箱子太大,不可能搬下石阶。应该是以散件的形式搬来,再就地组装的。拉尔夫指了指合页,琼用她腰带上的另一把钥匙打开了。
“从复活节以来,我们又埋了上千人了。”
拉尔夫往里面看着。都是羊皮纸卷,多达好几十,显然都是女修道院拥有的产业及权利的证明文件和契约;一堆皮革和木头匣子无疑装的是珠宝饰物;而另一个小些的柜里大概盛着钱。
“我们又死掉了多少人?”
这一刻他必得精细一点。他的目标是那些文献,但他不想太露骨。他要偷偷地拿,但表面上又不能让人看出来。
她叹了口气:“三个月之前,我还以为这场可怕的黑死病过去了呢。”
他命令琼打开那个小柜子。里面盛的是几枚金币。拉尔夫不解何以只有这么少的钱。或许更多的藏在了这间屋子里的别处,可能就在墙石背后。然而,他还在不停地琢磨:他只是装作对钱感兴趣。他把金币倒进腰带上的钱袋里。与此同时,阿兰则打开一个大口袋,动手往里装大教堂的饰物。
“这些日子,偷盗就像趴在篱笆上吸邻居家的空气一样了。”
已经让琼看到了这些,拉尔夫就命令她回到石阶上面去。
“所以才奇怪嘛。”
蒂莉还在现场,大睁着恐惧的双眼盯着看,其实她看到什么已经没有关碍了。她绝不会有机会告诉别人的。
“他们要偷什么呢?他们想要的东西伸手一拿就成了。他们要是需要肉,地里有的是没人看管的牛羊,都是没主儿认领的。”
拉尔夫拉开了另一个口袋,把羊皮纸卷尽快地往里装。
“我不知道。那一面的城墙都朽了。”
他们把一切都装妥之后,拉尔夫要阿兰用他的槌和凿砸开木柜。他从勾子上取下羊毛外衣,卷成一捆,拿着蜡烛,用火尖把那衣捆点着。羊毛当即燃烧起来。他把从柜子上拆下的木头堆到着火的羊毛上。火苗很快就欢快地着起来,烟气直冲他的喉咙。
“看来不大可能。”他说。
他看了下躺在地上孤立无援的蒂莉。他抽出了刀子。这时,他再一次犹豫不决了。
可是她特想说话:“你听到昨天的传闻了吗?城北树林里有强盗。”
从副院长宅院,有一座小门直通会议室,而那里又与大教堂的北交叉甬道相连。梅尔辛和凯瑞丝循着这条路径去找寻发出尖叫的地方。会议室是空的,他们又进了教堂。他们只有一支蜡烛,烛光太暗,无法照亮宽阔的内部,于是便站在十字通道的正中,仔细地聆听。
她紧紧地偎依着他,她的乳房舒服地贴在他的胸前。他吻着她的前额。等她暖和过来,他就伸手到她的腿裆,轻柔地摸着那里的软毛。
他们听到,一个门闩咔嗒一响。
晨祷钟响,凯瑞丝溜下床时,梅尔辛短时间醒了一下。他像往常一样,翻了个身,打了个盹,所以等她回来时,好像她才走开了一两分钟。她回到床上时,身上很冷,他把她拉过来,用双臂搂住她。他俩时常会醒着一会儿,聊聊天,再云雨一番,然后入睡。这是梅尔辛最满意的时刻。
梅尔辛问:“谁在那儿?”声音由于恐惧而发抖,让他很难堪。
拉尔夫又问:“你们谁是司库?”
“托马斯兄弟。”他们听到了答话。
那不仅是一声尖叫,而是纯粹被吓得发出的非常响亮的号叫,甚至会把死人唤醒的,那叫声持续着,直到一个雇来的打手用他的棍棒狠狠地打在呼叫者的头部,使她昏厥倒地,血汩汩地淌下面颊。
声音来自南交叉甬道。过了一会儿,托马斯就走进了他们烛光的亮处。“我觉得我听到有人尖叫。”他说。
有人尖叫了一声。
“我们也听到了。但这教堂里没有人。”
阿兰用力一割,他挟着的那个修女的脖子就给划开了。如注的血流从她的脖子喷到了地上。
“咱们往四下看看。”
他对阿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