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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了她一眼:“那就不关你的事了。”
“你说得当然对,所以我最终还是没按照她的判断去做。女人们永远不明白的是,一个没有什么脾气的男人会一事无成,只配耕地。我们不能把软骨头投入战场。但是她警告我你会惹麻烦这一点没错。我不想在和平年代让该死的教士跟我唠叨佃户的妻子遭到强奸的事。别再这么干了。我不管你是不是和农妇们睡觉。即使你到了和男人睡觉的份儿上,我也不管。但如果你搞了别人的妻子,不管是否情愿,你就准备用某种方式补偿那丈夫吧。大多数农人是可以收买的。只是别让这种事成了我的问题。”
格温达急切地说:“这么说,你马上就去喽?”
“是的,爵爷。”
“嗯。”拉尔夫一副思考的模样,一时间什么也没说。
杰罗姆问:“我该拿加斯帕德怎么办?”
“没说。”
“让我想想,”罗兰思考着说,“韦格利在我的领地的边缘,离我儿子威廉的采邑不远,是吧?”
“真的?他没说为什么要我这么急地赶去吗?”
“是。”拉尔夫说。
“罗兰伯爵召你尽快到伯爵的城堡去。”她喘过一口气,又找补了一些难以置信的话,“传令人让我告诉你,别等到吃完午饭,要骑上备用的马,立刻就去。”这很难让人相信,但她急于要拉尔夫赶在伍尔夫里克出现之前马上走开。
“你遇到那姑娘时离边界有多远?”
“噢,我觉得我还是看见了你。无论——那口信是怎么说的?”
“一英里吧。我们就在韦格利村外。”
“我穿过田野去找你,可你没看见我就急着跑过去了。”
“没关系。”他转过脸去对着杰罗姆,“人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借口,但是告诉加斯帕德神父,事情发生在威廉领主的地界,所以我无法裁决。”
拉尔夫哼了一声。最后的话倒是言之成理:一名来自罗兰伯爵的传令人是不可能听凭一个农妇问这问那的。“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个?”
“好极了,爵爷。”
格温达只好临时编造出借口,说:“你得在日落之前赶到牛港……我哪有这么大胆子盘问他啊。”
拉尔夫说:“他们要是到威廉那儿去怎么办?”
这样的举动对传令人来说有些不同寻常,他们通常都要吃喝一顿,歇歇马匹。拉尔夫问:“他干吗这么匆匆忙忙的?”
“我不信他们会去。但如果他们坚持,你就得和威廉达成某种安排。农人们最终会厌倦诉讼的。”
她无奈地只好顺口编造:“我刚好在村外的大路上遇见他。他要找拉尔夫老爷,我告诉他,你们外出打猎了,你会回来吃午饭——可他不肯等待。”
拉尔夫点点头,放下了心。刚才那阵子,他为一个可怕的想法所扰,他做出了可怕的判断错误,最终可能要为强奸安妮特赔一笔钱。可最终,如他预期的那样,他逃过了这一劫。
自然啦,口信会带到采邑的宅邸,说给老爷的仆人。拉尔夫问格温达:“口信为什么告诉了你?”
“谢谢,爵爷。”他说。
拉尔夫看着他的扈从,阿兰正抬起马的一个蹄子检查。那人说:“没人来过这里。”
他不知道他哥哥会对此怎么说,这念头使他满心羞耻。不过梅尔辛永远不会知道。
“一小时之前。”
“我们应该到威廉老爷那儿去申诉。”大家回到韦格利村时,伍尔夫里克这样说。
拉尔夫觉得诧异:“是什么时候?”
全村人集合在教堂商讨此事。加斯帕德神父和采邑总管内森也在场,可是不知怎么的,伍尔夫里克倒像是个领头的,尽管他年纪轻轻。他走到了前面,把格温达和婴儿萨米留在人群中。
一时之间她竟然哑口无言了。然后在绝望之中她开了口:“老爷,罗兰伯爵传来了一个口信。”
格温达在祈祷他们决定把这事放下不管了。倒不是她想让拉尔夫逍遥法外——恰恰相反,她巴不得看着他给活活煮死呢。她曾亲手杀死了两个男人,只因为他们威胁着要强奸她,在整个商讨过程中,她不时地想起这件往事,还不由得打起寒战。但她不愿意伍尔夫里克充当带头人。一方面由于他是为对安妮特的那种难以释怀的感情之火所驱使,这使格温达伤感痛心。但更重要的是,她为他担惊受怕。他和拉尔夫之间的敌意已经使伍尔夫里克丧失了遗产。拉尔夫还会有什么别的手段报复呢?
她在房后的马厩中找到了他们,他俩正在察看一匹蹄子受到感染的马。通常她在拉尔夫或阿兰面前会很不自在,因为她肯定只要他们看到她,就会想起在王桥贝尔客栈的床上她赤裸着身体跪着的一幕。但今天,那念头几乎没进入她的脑子。她好歹得让他们离开村子——马上就走,赶在伍尔夫里克得知他们干下的罪孽之前。她该怎么说呢?
珀金说:“我是受害者的父亲,我不想再为这事惹麻烦了。投诉一个老爷的行为是十分危险的。他总会找碴儿惩罚投诉人的,不管是对是错。咱们放弃了吧。”
格温达要改变事件的进程,不然的话,她就会失去丈夫。她急匆匆地穿过村子,跟谁也不搭话,一路来到采邑的宅邸。她本希望有人告诉她,拉尔夫和阿兰已经吃完午饭又出去了;但时间太早,使她沮丧的是,他俩还都在家。
“太迟了,”伍尔夫里克说,“我们已经投诉了,至少我们的神父已经这样做了。如今退缩就什么都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