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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一下，祝我夜安吧，克里斯托弗。”梅尔说。
亨利谨慎地举起一只手。“我们正在建议，全体部队停下来，重新组合。”他说。
梅尔紧紧地抓着她。凯瑞丝搀扶她回到教堂，找到中殿中她们留下毯子的地点。她帮梅尔躺下，用毯子给她盖上。
“现在停下来？”查理吼着，“就在英格兰人终于愿意站住脚跟我们打一仗的时候？咱们向他们冲杀过去就是了。”
“是啊，米歇尔，我爱你。”凯瑞丝说，男人们又是一通哄堂大笑。
“我们的人和马需要休息，”亨利平静地说，“国王远在后队，给他个机会让他赶上来并且看看战场。他今天可以部署明天的进攻，到那时候人们也就恢复精力了。”
梅尔乖乖地走了。“我哥哥的做派就像个老妇人，”她跟同桌的人说，“可是他爱我——是不是啊，克里斯托弗？”
“让部署见鬼去吧，英军只有几千人，我们会荡平他们的。”
“我们走吧。”
亨利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不是我要指挥你，殿下。但是我要请示你哥哥国王陛下来下达命令。”
凯瑞丝拽住她的胳膊。“你该上床了，小弟弟，”她说，
“请示他!请示他!”查理说着，就骑马前行了。
男人们纵情地笑着她，为一个男孩第一次醉酒的样子感到开心，无疑是想起了自己以往的尴尬事。
马尔丁对凯瑞丝说：“我不明白我的主人干吗这么大脾气。”
凯瑞丝看到梅尔已经要醉了。她扮演男孩子的角色有些过分了：劈开两腿坐着，两肘撑到桌子上。“以圣者的名义，这酒真不错，可是让我像魔鬼一样放屁，”这位穿男装的容貌姣好的修女说道，“为这臭味抱歉啦，小伙子们。”她又斟满了她的酒杯，一饮而尽。
凯瑞丝想了想说：“我琢磨他是想证明，他有足够的勇气来统治，哪怕由于出生的偶然，他没能当上国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