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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应该啊。但对于法兰西的贵族来说,骑士准则是胜过一切的。他们宁死也不做懦夫。”
凯瑞丝决定去看上一看。她从一扇像是通向厨房的门走了出去。她看见仆人们端着盛得满满的大浅盘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便从门缝中偷觑。
队伍不顾命令继续前进。“我真高兴有你俩在这儿,”马尔丁说,“我又需要你们帮忙了。不管打胜还是打败,到日落时伤员少不了。”
一名和她们同桌的骑士说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就在隔壁,修道院的食堂里,有四位国王和两位大主教在吃晚餐?”他掰着指头数出他们的名字:“法兰西、波希米亚、罗马和马略卡的国王,以及鲁昂和桑斯的大主教。”
凯瑞丝意识到她不能跑了。而且她也不想跑了。事实上她有一种奇怪的急切感。若是这些男人气概十足的人以剑和矢相互伤害,她至少可以帮助那些伤者。
他们受到了和国王的随从一样的款待,吃的是洋葱炖羊肉。她们已经有一星期没尝到肉的滋味了。她们甚至还喝到了美味的红葡萄酒。梅尔津津有味地喝着。凯瑞丝很高兴她们有机会补充精力,但仍为追上英军一事忧心忡忡。
不久,弓弩手的头领奥顿·多利亚骑马穿过人群赶了回来——一路推推搡搡的,不无困难——跟阿朗松的查理说话。
凯瑞丝就是在睡梦中也会洗伤口。没过多久,她和梅尔就干起了她们拿手的活计:看护病人。大多数伤号都是前一天在索姆河上一处渡口的战斗中受的伤。受伤的贵族已经得到优先救治,此时那位外科医生在围着普通士兵忙碌了。他已经手不停歇地工作了好几个小时。漫长的夏日傍晚只剩下了夕阳的微光,蜡烛被拿来了。最后,所有的断骨已经接好,重伤的已经截肢,伤口也已缝合;那位外科医生马尔丁·希鲁尔让,带她俩去食堂吃晚餐。
“让你的人停止前进!”他对伯爵高叫。
“你见过你父亲用温酒洗伤口吗?”
查理当即驳斥:“你怎么敢给我下命令!”
“乐于从命。”
“命令是国王下的!我们得停止前进——可是我的部下没法停步,因为你的人在后面推进!”
“嗯。你最好还是直接到伦敦去吧,就算他现在没到那里,不久就会的。不过,既然你来到这里,可以帮帮我,借此弄到一张床过夜。”
“那就让他们继续前进吧。”
“他被英军俘虏了,我的夫人打发我和我兄弟去谈他赎金的事。”